“否则如何，姑娘还想杀了贫道不成？”
长空真人摇了摇头：“贫道的真假很难证明，因为那些白骨夺舍的同时，也会得到对方记忆，姑娘与贫道又不相熟，如何判断拥有全部记忆的贫道，是真是假？”
“居然连记忆都能得到？”
周玉娘皱眉，这下可就难办了。
“不用想了，长空真人并未被夺舍。”
就在这个时候，赵牧忽然开口道。
“禅师，您如何确定？”周玉娘疑惑。
“因为他的身上没有死气。”
赵牧淡然道：“虽然那白骨夺舍之后，能够获取记忆，但死过一次的人终究有所不同，至少短时间内他身上的死气，还不会完全消散。”
周玉娘依然不解：“禅师，您如何确定死气不会很快消散？”
“看她。”
赵牧忽然伸手一指后边的简玲珑：“你也许感知不到，但她身上的死气，的确还未消散。”
简玲珑？
周玉娘猛然瞪大眼睛，豁然转身死死盯住简玲珑。
而简玲珑也懵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禅师，您是说简玲珑已经被夺舍了？”
周玉娘沉声问道，身上更是泛起冷冽的杀机，显然随时都会动手。
“不不不，我没被夺舍。”
简玲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禅师，您一定感觉错了，我身上真的没有死气，而且就算有，也有可能是沾染别人的啊。”
赵牧笑了：“也是，这大船中死人无数，死气这种东西，的确谁都有可能沾染上。”
“是啊，您看您都承认了，现在您总不能再因为死气，就说我被夺舍了。”
简玲珑立马就坡下驴。
赵牧嘴角轻挑：“但是，你刚才抠鼻子了。”
抠……抠鼻子？
此刻不只是简玲珑，就连周玉娘和长空真人都懵了。
这算什么见鬼的理由？
简玲珑讪笑：“禅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哪里抠鼻子了。”
“呵呵，你忘了么，贫僧虽然也被压制神念了，但不朽境的神念，却依然能笼罩三丈范围。”
“刚才你走在我们身后，贫僧的神念，清楚看到你在偷偷抠鼻子。”
赵牧呵呵笑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当众做出如此不雅之举，难道不奇怪吗？”
“你简玲珑，会当众抠鼻子？”
周玉娘满脸古怪：“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有如此癖好？”
长空真人也是啼笑皆非。
他实在无法想先，眼前这个娇媚玲珑，婀娜多姿的美人儿，居然当众抠鼻子？
那样的画面，想想都很下饭。
长空真人摇了摇头：“虽然禅师给出的这个理由，有点荒谬，但也不无道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姑娘的确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儿，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周玉娘哼道：“这女人平常在魔教，可是恨不得把每个男人，都勾搭上床的，用她的话来说，那叫及时行乐。”
“因此她对于自己的妆容和仪态，可是相当看重的，别说是抠鼻子了，就算头发被弄乱了，她都是要杀人的。”
周玉娘死死盯着简玲珑：“说吧，你到底是谁？”
“哎！”
一直慌乱的简玲珑，忽然平静下来。
她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想到就算拥有简玲珑的记忆，我还是这么快暴露了，有些小习惯真的不好改啊。”
她这副做派，可跟美女一点都沾不上，反而像是个男人。
原来这副玲珑诱人的娇躯之中，居然住着一个抠脚大叔么？
众人神情古怪。
此时简玲珑抬头，看向了长空真人：“呵呵，长空，数千年不见一向可好？”
“你认识贫道？”长空真人诧异。
“自然认识，反而是你不认识老朋友了。”
简玲珑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笑容：“还记得六千年前，我们一起偷看紫灵仙子洗澡么？”
长空真人猛然一个哆嗦，震惊瞪大眼睛：“你是，章峦？”
“呵呵，看来紫灵仙子真的让你记忆犹新啊。”
简玲珑猥琐笑道：“不过说起来，紫灵仙子的确是倾世美人，那皮肤身段、那脸蛋谈吐，啧啧，过了数千年我都忘不了啊！”
偷看女人洗澡？
此刻赵牧和周玉娘，却是古怪看向长空真人。
原来这位一本正经的道长，当年居然也干过如此荒唐事么？
“咳咳！”
长空真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谁都年轻过嘛，年轻的时候难免会荒唐些。”
简玲珑煞有其事的点头：“对对对，你当年办过的荒唐事可多了，记不记得那次我们两个住客栈，躲床底下偷听那对小夫妻……”
“闭嘴！”
长空真人猛然大喝，脸色涨红如血：“行了，贫道相信你是章峦了。”
“不不不，人家现在已经不是章峦了，既然换了这么一副美妙的身体，嘿嘿，那人家以后就叫简玲珑了。”
简玲珑妩媚一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脸蛋，眼神里都好像带着钩子。
可一想到这副娇躯里，居然住着个抠脚大叔，就怎么都心动不起来了。
“你这家伙，果然跟当初一样猥琐。”
长空真人无奈摇头：“对了，你怎么会死在这绝境寒渊里，当年你突然失踪，贫道可是没少到处找你？”
“哎。”
简玲珑苦笑道：“当年绝境寒渊被发现，引来了无数修士，我当时自认修为不强，本来也没打算进入寒渊，只想在外围趁乱偷点法宝什么的。”
“结果不成想，当时没注意偷到了女魔头沈霓裳身上，然后就被她给扔进绝境寒渊，变成了白骨苦奴。”
“你居然敢偷沈霓裳的东西？”
长空真人瞪大眼睛：“啧啧，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被人家扔进来一点都不怨。”
赵牧好奇道：“那个沈霓裳很有名吗？”
“自然很有名。”
长空真人点头：“沈霓裳在我们那个时代，号称古今第一天才，年仅百岁就踏入贤者境，成为了魔教最年轻的长老。”
简玲珑也感叹道：“是啊，沈霓裳其实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但当时的我们，却还都是夜游境日游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喵……”
就在四人说话的档口，忽然一声猫叫传来，在破旧的船舱里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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