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我又变成天君殿的狗杂碎了。”
原本想着能够凭借“清儿”这两个字唤醒他的神智,结果不想却令其气息越发凶戾起来。
晏清辉……想来这应该便是她的本名吧!
面对暴怒的晏清辉,我不由苦涩一笑,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一瞬间便被其隔空遏制住了喉咙提到了半空之中,周身道元如闭塞了一般,无法运转分毫。
呼!
只见晏清辉血红色的长发随风飘荡,一把锈迹斑斑的满是缺口的残剑从风雪中破空而来。
“喂喂……你从哪找来一把破剑,这上面又是锈迹又是血斑的,你不会打算用它来砍我吧!
拜托,你有没有消过毒,会得破伤风的。
士可杀不可辱,这剑这么钝,你要用它来砍我的脖子。
万一砍了一半又砍不断,似断非断的我会很难受的……”
我一边扯着嗓子吆喝着,一边疯狂的想着对策。
“天君殿的狗杂碎,受死吧!”
晏清辉手掌凌空一吸,我的身形便不受控制的朝着他身前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怀中的摄魂镜当啷一声跌落在地面,一抹淡淡的幽光刚好反射到了晏清辉的脸颊之上。晏清辉手中的动作明显有了一些迟缓,紧握着残破铁剑的手掌剧烈的颤抖个不停。
只见半空中的明月刚巧在漫天阴云中露出了一角,在摄魂镜的反射下,落到了晏清辉的脸颊之上。
难道是因为摄魂镜能够引动月华之力,才会对于晏清辉产生一些影响,就连他周身的凶戾之气也有所减弱。
想来这一切应该和晏清辉生前所参悟的通玄圣意有关。
难怪晏清辉说只有在风清月朗的时候,他的神智才能恢复一些清明。
只是这些微弱的月华之力,还不足以令晏清辉完全恢复意识。
还不等我有喘息之机,方才露出一角的月亮便再次被阴云笼罩,摄魂镜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晏清辉猛地抬起头,周身磅礴的凶煞之气再度席卷而开,散落在地上的摄魂镜直接被风雪彻底掩盖。
“糟了,这下彻底玩完了……”
晏清辉寒眸凛动,手中的断剑之上血气涌动,朝着我的脖颈挥砍而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天邪造化功忽然自行运转,直接便冲破了晏清辉对我的束缚。
磅礴的邪煞之气自我体内悄然复苏,我的一只手掌直接迎了上去,死死的攥住了晏清辉手中的断剑。
我身体宛如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洞旋涡,疯狂的吞噬着晏清辉所散发出的血煞之气。
一道道诡异的黑气萦绕在我的周身,我的皮肤之上血纹蔓延,整个人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血气如同龙卷旋风般将我和晏清辉笼罩其中,我的手掌始终死死的攥着晏清辉的残剑,吞噬着其中的凶煞之气。
随着越来越多的凶煞之气被我吞噬,晏清辉非但没有丝毫的反抗,反倒是周身的杀意开始有着减弱的趋势。
显然晏清辉之所以会性情大变,多半是因为这些年在荒古城中吸收了太多的血煞之气。
只要能够将它体内的血煞之气全部吞噬,想来他的意识便能恢复。
可问题是似乎因为吞噬了太多的血煞之气,我体内的邪骨开始蠢蠢欲动,不断侵蚀着我的意识。
我只能紧咬着牙关,不断以麻衣道经和邪皇诀心法来稳固心神。
我此刻的处境可谓是进退两难,内忧外患。
若是继续吸收太多的血煞之气,只怕会导致我体内阴阳失衡,遭邪骨反噬心神。
在我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前,绝不能打破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
可若是不吸的话,一旦晏清辉再次暴走,一样会把我碎尸万段。
眼看着源源不断的血煞之气涌入我的体内,我的身体就如同一道即将蓄满水的堤坝,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溃。
“啊……”
体内的剧烈的膨胀和元神撕裂的疼痛使得我眼角都流淌出两行血水,不受控制的仰天大吼一声。
眉心之处的柳叶符文金芒闪耀,一只深邃的眼睛随之睁开。
光彩夺目的五色霞光不受控制的冲天而起,气劲如潮涌般在苍穹之上激荡四散,却是歪打正着的将半空中的阴云寒雾震散。
随着一缕清冷的月光洒落而下,晏清辉的双眸随之恢复了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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