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考场，是一个布满了障碍物的靶场，很好地还原了末世各种治安战的复杂环境。
“小鬼，华夏人啊，我记得你们连枪都没怎么摸过吧，嗯，感觉你这第1关的枪法测试就够呛。
“我只示范一次，好好看，好好学。”
一边拆卸检查的自己的枪械，瓦西里一边调侃道。
他在组装的是cp33，一款竞赛用的自动手枪，弹夹容量是惊人的33+1发——当然这也是因为它选用了较小的点22lr弹的缘故。
看着迫不及待想亲自上场示范的教官，郁郁久尴尬地说：“快速打靶是吧，我没问题的...那个，我不需要示范，能不能让我直接上去考？”
话没说完，瓦西里就已经下场，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身形迅速，快速挤进了重重的障碍物之中，穿着皮鞋的脚步，完地没有被繁杂的障碍物所妨碍到。
“c.A.R.s啊...”郁郁久喃喃道。
“那是什么？”一边看戏的修玛疑惑的问道。
“center Axis Relock system,中轴重锁系统哦...嘛，雕虫小技而已。”
不同于电影中双手伸直射击的画面，他的持枪手几乎放到了下巴后方，而前手负责辅助瞄准。
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如果把视线都集中在两只准星上的话，视野会减少60%以上，还不如只盯着一只准星的情况下前进，在感知到目标的一瞬间重新锁定。
而前手这只辅助手，除了可以防止被人夺枪以外，还可以在近身的时候，兼职做下近战肘击之类的。
“砰砰砰！砰砰砰！”
教官的瞄准极为迅捷，他保持着自己的重心，身体绕着中轴线小幅度转动，略一扫过，目标便被立刻锁定，果断开枪，其动作行云流水，有一种奇怪的美感。
在他那指哪打哪的神奇枪法下，枪声不断，火花四溅，各个钢铁的靶子转个不停。
在稍高的观众台上可以看到，靶场里还布置了相当多的人质靶...一种比较厚的气球。
要是注意力不集中，不小心打到了的话，就功亏一篑。
但一路下来，那些离标靶相隔不远的人质靶，果然一个都没爆，甚至连跳弹都没有一发打中的。
其他诸如玻璃瓶马口铁罐子之类的小目标，更是弹无虚发，甚至一箭双雕，在汹涌的子弹面前纷纷破碎、
最后，是一个几十米远的远程靶，歹徒假人躲在了人质板背后，只露出了一点点眼角。
这个距离，几乎接近手枪的极限精确范围，哪怕是身为教官的瓦西里，也瞄准了好几秒。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等着这一枪的打出。
“砰！”
当！
钢铁的靶子不停转动，非常准确的爆头，甚至连人质的头发都没伤到。
“1分...46秒。”正在掐秒表的登记员小姐，吃惊地公布道。
没想到，瓦西里先生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记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防弹玻璃外面，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呼~
光头的西装暴徒，像是松了口气般，得意地吹了一下枪口的硝烟。
“看清楚了吗小子，只要你能在三分钟之内打完，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质，而且子弹命中率在70%以上，就算你及格了。”
“好家伙~，不愧是首席教官。”围观的群众叫好道。
“不能伤到任何一个人质，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记得当时考的时候,还有两个误伤名额呢...”
“你懂个屁，都怪新人的那个态度，一点都不谦虚，太嚣张了，教官是要刹一刹他的威风。”
“很好，这下看瓦西里教官教会他怎么做人！”
现场气氛，莫名有种饭圈的氛围是什么鬼。
“怎么样，郁郁久先生还要继续测吗？”接待员小姐达里娅好心的问道。
现在放弃的话，好歹还有个台阶下。
要是坚持不退，待会成绩一对比，落差会更大，更丢人。
“我早就说过要考了的...”
“很好，放弃了是吧，诶，等等？”
“嗯哼？”叉起腰，郁郁久不满地盯着她。
。。。
呼，折腾了那么多事情，总算拿到枪了。
观众们大多都还没走，他们也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想看看新人是怎么出糗的。
“准备好了吗？”手握秒表的达里娅提醒道。
“我不是说了，早就准备好了吗？”
“好吧，那么...3,2,1，开始！”
滴答。
随着秒表被摁下的声音，郁郁久却没有跑步，而是慢悠悠地走向了这靶场。
别说什么战术姿势了，他甚至连枪口都没有抬起来
“哈哈哈，看这土包子，搁这街市买菜呢”。
“是要你去救人质，不是要你去扮演人质！”
“连枪都懒得抬，这姿势，考核大概率是黄了。”
观众席上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而接待员达里娅，则一脸紧张地盯着秒表，又略显失望的看见了郁郁久。
不是，你们不要那么情绪化好吗？
感觉扮猪吃老虎已经扮不下去了的郁郁久，突然抬手开枪了。
“呯！叮叮叮！”
一声枪声过后，传来的是三个靶子转动的声音。
看着这三块旋转着的钢板，观众们目瞪口呆。
不是，三个位置完全不同的靶子，是怎么一枪撂倒的？！
“嘶...是跳弹。”一眼就看出了诀窍的瓦西里，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站在他身旁的谢尔盖有点遭不住了，“跳弹怎么可能这么准，能同时打中三人？！”
瓦西里没有说话，他本来想说这大概是新手的幸运。
但仔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同时打中这三块靶子所需要的弹道，可是十分刁钻的。
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吗？
“叮叮当当！”一路前行，郁郁久很随意的开着枪，和教官完全不同的是...他开枪压根就没有瞄准这个过程！
“这是怎么回事？”谢尔盖，难以置信的问。
“我师父好像说过，尽管他自己也做不到，但有一种人确实是...”用略微颤抖的手，掏出西装口袋的白色手拍，瓦西里轻轻点了点额头的汗，“...能完全通过直觉来取代视力，他们开枪，是不需要看准星的。”
“这，这还是人类吗？”谢尔盖嘴唇微颤，脸色就像便秘一样。
刚才的自己还准备向他找茬，没想到这个对手，是个能随意把他爆头的狠角色。
想到自己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脑浆爆开的样子，刚刚去过厕所的膀胱，莫名又来了一股尿意。
真是...越想越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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