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看完韩兴业发来的画面，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我。”
“你确定？”
韩兴业人都傻掉了：“你不是一直都在这吗？再则说了……就你这两下子，打宁川？咱们能不能认清自己啊。”
“我说这个是我，但没说是现在的我。”谢灵摆了摆手：“他斩断命运线的方式，明显是我的能力，这是比长相更有说服力的事实。”
“这倒是不假。”韩兴业认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能力跟你高度相似，我除非是疯了才会把他当成你。”
韩兴业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但他也不是傻子。
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逻辑关系，惊讶道：“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你，但他是从未来而来的你？”
“你的职业能开发出这种力量？穿越时间？”
对于这一点，韩兴业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穿越时间这种议题，早就被全球各国的研究人员给念叨烂了。毕竟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诱惑就像是毒药，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没人能够抵挡这种诱惑。
可无论是科技手段还是借助深渊的力量，目前都没有任何能够实际操作的办法。
而且更多的人则是在怀疑，就算真的能够穿越时光回到过去，又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二百年前，想办法阻止深渊的降临，或者是改写几个大事件，彻底改变未来的走向。
无论是哪一种，或许都会让他们所处的现在崩塌。
但最大的可能，还是无事发生。
哪怕能送人回到过去，所改变的未来也只是另一条时间线，与他们根本毫不相关。
所以无论有没有这种能力，回到过去，穿越时间的研究都是吃力不讨好。
“事实证明，在更远的未来，有人做到了这一点。”
谢灵淡淡道：“我肯定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九转的我，应该也不具备这个能力。我估计，未来一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导致那里的人彻底绝望，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赌一把，这个人……”
“是宁川？”
韩兴业抢先说道：“只有宁川的职业，还算是跟穿越时间挂钩。”
“据我所知，他应该也做不到这一点。”谢灵还是摇头：“如果宁川可以，他不会等到更遥远的未来，而是选择现在就回到两百年前，想办法阻止深渊出现。”
“可是深渊不出现，职业者也就不会出现，这是悖论吧？”
韩兴业皱住眉头：“说不定等到未来，宁川才开发出了这种能力呢？”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谢灵摩挲着下巴：“那我为什么要跟他动手呢？”
韩兴业冷不丁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是未来的你。”
“不重要。”
谢灵摆了摆手：“这个画面有多少人能看到？”
“事情发生在海城，那里是楚然的老家，所以我们才特意留了一份大型探查阵法，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人也这么干的可能。如果没有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们能看到。”
那个发现画面的老师说道：“海城本土应该没人具备这种阵法的制作能力。”
“那就把这个画面销毁，不要让人知道。”
谢灵当机立断道：“这件事情只有咱们三个知道，别泄露出去。”
对于这么谨慎的操作，韩兴业肯定是赞成的，但他还是揶揄道：“我以为你会把这个画面通报全国，炫耀你能跟宁川交手。”
“更准确的说，是杀了宁川。”
谢灵纠正道：“未来的我还带着楚然的兵器，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东西只有楚然他自己能用，我那学弟的一身本事，别人根本没办法复制。”
“不管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说完这句话，谢灵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更何况未来的我能够展现出九转的力量，这就代表我们已经失败了。”
没人比他更懂自己的职业。
他每一次转职，都是一次命运抉择。
换句话说，对于大局来说，他这个职业体系其实是越低越好。
到六转甚至七转的层面就差不太多了，足以应付很多情况。
可未来竟然逼得他必须要进行九转。
这就是一个非常不妙的信号。
哪怕谢灵没有和未来的自己接触，光凭一个画面就已经能判断出很多东西来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韩兴业的表情逐渐麻木：“你说宁川死了？”
谢灵则是奇怪地看向他：“这不是很显然的事么？那一刀之下，就算是九转也未必能活命，我就是奔着杀他去的。”
韩兴业一时哑然。
就连旁边的学府教师都流了一头冷汗：“谢院长，这可不能开玩笑，宁川是战神府的副府主，就算现在被定义为叛逃人员，他的死也会引起龙国地震的！”
“所以我才让你们两个守住秘密。”
谢灵无所谓道：“反正宁川都已经躲起来了，是死是活，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况且，未来的我要杀宁川，一定是有我的理由。”
谢灵恬不知耻道：“相信我的判断，好吧？”
韩兴业跟那名教师一言不发，感觉脑子已经有些宕机了。
……
寂静无声的破碎深渊。
一道七彩光芒忽然降临，强光一闪过后，楚然便是被丢在了这片里世界当中。
那种失重感刚一袭来，楚然便轻车熟路地挥动深渊之翼，稳住自己的身形，随后向周围看了过去。
一眼扫去，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也是，之前我才探索了多大的地方，还不至于把这片世界都给认全了。”
楚然摇了摇头，正准备先找个方向开始继续探索时，一道非常眼熟的光芒从视野尽头亮起。
看见这道光芒，楚然脸色微变。
他猛地想起，自己现在可是真身降临的状态。
如果被这‘老朋友’擦一下，碰一下，搞不好小命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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