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签过一份青训合同。”慢慢倒背如流。“必须在青训营呆三年，孤勇者对我有优先续约权。如果我提前要求解约，必须赔偿战队500万！”
“我操！”连叶凡都爆了句粗口：“这帮狗日的，对青训生也这么黑？”
“也？”慢慢一愣。
“没什么没什么。”叶凡赶紧掩饰过去。“你呆几年了？”
“两年出头。”
“那就是还有近一年。”叶凡摸着下巴发愁。“这可就不好办了。”
500万他拿掏得出来？可若是再等一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看到他们的表情，慢慢却笑了起来，说出了出人意料的一句话。
“这其实不是问题。”
“啊，怎么说？”三人好奇了。慢慢下面的话，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因为我签约时，用的是假身份证，地摊上100块钱买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喏，就是这张！”
三人探头望去。嘿，还别说，真和本人有些神似！要不是慢慢自曝，任谁都想不到是假的。
慢慢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这么黑的合同我哪敢签？可又舍不得放弃机会，只好出此下策了。”
叶凡嘴巴大张，半天没能合拢。江若曦看他这副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和你一比，某人真是弱爆了！”
“哎……”叶凡长叹一声，苦涩地自嘲。“别提了，那时年少无知嘛！”
“可拉倒吧！”江若曦无情戳穿。“慢慢比你还小呢！”
“行行行，我傻逼行了吧？”
听着两人斗嘴，慢慢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问：
“大神，您……您难道也是从孤勇者出来的？”
江若曦嘿嘿一笑。“那当然了，也许他还是你偶像呢！”
“偶像？”慢慢一愣，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却不记得长这样的人！
看他还没明白，江若曦提醒道：“再好好想想，在孤勇者里面，有谁是几乎不露脸的？”
！！！！
慢慢身躯一震，拍案而起惊呼：“你是叶——呜呜呜！”
野狗及时捂住他嘴巴，压低声音告诫：“别喊这么大声！”
“呜呜呜！”慢慢连连点头。重获自由后，他剧烈地喘息着，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叶凡！官人我要就是叶凡！
为了保持神秘感，俱乐部严格管控叶凡。就连他去青训营指导，也得戴上那张面具。以至于慢慢呆了两年多，依然没见过凡神的长相。由于接触太少，刚才也没能分辨出他声音。
激动之下，他声音都有些沙哑。“大神，你为什么要离开战队？你和俱乐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内幕，逼得一位大神离队出走，自己组建战队？
叶凡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这样这样的……”
听完了前因后果，慢慢直接傻掉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作为职业圈底层，被压迫也就算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连凡神这种金字塔尖的人物，竟也只是俱乐部眼中的母鸡、奶牛、推磨的驴而已！
沉默许久，他才长叹了一声。
“太黑了！”
“这就是资本的本性。”叶凡笑眯眯扭头对江若曦说：“将来你可别这样啊！”
“啊？”江若曦懵了。
“开个玩笑拉。”叶凡又扭头对慢慢说：“那你去拿行李，跟我们一起回S市吧。”
“没问题，我这就去收拾……怎么找你们？”
“喏，到这个旅馆找我们，房间号是xxxx。”叶凡把地址写给他。“我们定了晚上6点的高铁。”
“好的。”慢慢接过纸条，直接告辞离去。
此刻的联合会已经乱套了。虽然节目还在进行，但台下观众们和各职业战队都在刷手机吃瓜。
一向以效率着称的记者们，在各大媒体上报道今天的惊天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夺目：
《震惊，三冠王选手竟遭路人吊打！》
《巾帼不让须眉，花木兰横空出世！》
《赛场连败就算了，居然还输给妹子——论孤勇者的衰亡！》
《脱手技再现江湖，她是凡神的徒弟吗？》
《舅舅党泄密——江若曦竟是天鹅青训生！》
《一模一样的操作，凡神神迹再现！》
在官方论坛上，玩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承包了所有的热搜。
而排行第一的热搜标题，叶凡要是看到了，准会当场去世。
《从各动作分析，江若曦就是凡神，他去泰国做了变性手术！》
观众们看得哈哈大笑，拼命在下面发言，把热度顶上去。
“我就说嘛，那操作太眼熟了，楼主真相了！”
“凡神好狠啊，这才是真男人——啊不，现在是真女汉子。”
“砍树容易栽树难，鸡儿一去兮不复还！”
“凡神变成女孩子后第一句话：让兄弟们先爽爽！”
“楼上说得好，我也想要这样的兄弟。”
与此同时，一条消息在职业微信群里出现，发送者是李九。
“各位，经过技术人员的监测，发现了一件惊天秘密。”
“什么？”教练、选手、解说、主播们纷纷追问。
李九解释道：“还记得最后一局solo时，江若曦掉了一次线吗？”
“那又怎么样？”
李九的下一句话，犹如惊天炸响：
“后续登录的人，Ip地址变了！”
短暂的沉默后，无数惊呼同时发出：
“什么？”
作为职业圈人士，他们天天摆弄网络，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登录的Ip变了，就是说登录的眼罩换了。
操作者也换人了！
“最后一局是叶凡代打？”鲲鹏大惊。作为始作俑者，他知道叶凡也来了会场。
“难怪这么眼熟！”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突然冒出来个美女，实力这么强。如果有叶凡当师父，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众人在释怀的同时，心里酸楚得要命：
我操，有这么漂亮的女徒弟，凡神艳福不浅啊！
还有另一个念头在心里盘旋：
他到底想干什么？
联合草草结束，大家各怀鬼胎散去。
孤勇者全队下榻的酒店，魏彦房间里，所有人正在开会。
魏彦沉着脸扫过全场，语气强压着火。
“慢慢呢，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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