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弄的有些急了，领口前扣子掉开，衣边微微敞开露出小半边锁骨，下颚线的细小汗珠顺着颈动脉淌下。
她含着水漱口，一遍又一遍。
眼底的情潮还未褪去，双眸空洞盯着前方出神。
唔……腮帮子也好痛。
“哈——大小姐真是无师自通。”
裴沉喘着粗气，脸颊绯红入鬓，刚才摩挲着车椅后背颠簸，身上的衣服褶皱不堪，凌乱的头发沾了湿汗隔着点空气垂在额间，看向沈栀妤的眼神越发炙热。
她舔了舔唇齿，忽而眼前一黑，她又被吻住。
咕噜咕噜的水声自渡到裴沉口中，一一被咽下。
“你不要弄我了。”
她乖巧讨饶，语气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猫咪，喵喵喵的仿佛受了气装的气若游丝，裴沉松开了她，擦去她唇瓣上的水渍，逗猫似的用长指挠着她的下巴，替她松着那里的细筋以及两颊上的肌肉。
“辛苦大小姐了。”他又恋恋不舍地啄了她一口，弄得她身上现在全是他的味道。
药水撒了一半，车内一股药味。
剩下的半点物尽其用，全用在他身上。
收拾好身上的衣物，裴沉手机嗡嗡振动，一遍又一遍，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响，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尖锐声：“裴沉！裴旭——裴旭他要杀我。老裴怎么没回来？！谁告诉他老太太生病住院了！”
郑玲哭哭啼啼，抓住手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她不愿意回忆刚才的事情。
裴沉稳下燥意，淡淡的语调又莫名让人心安，他慢慢劝慰着郑玲，“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回忆起来所有细节吗？他怎么找上你了呢。”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郑玲抱着头双腿蜷缩在角落，好在裴旭有点良知，提前让管家接裴星恒出去玩了，不然真是糟透了。
“你冷静一下，慢慢说。我都听着。”裴沉担心地看了沈栀妤一眼，无声用口型问她：“送你去机场吗？”
沈栀妤摇摇头，刚才弄得太认真，忽然忘了沈芙在地下停车场等她，她急忙打开手机，看到聊天框内的消息排如长龙，内心直呼完了。
她点了点界面给裴沉看，示意她要走了。
裴沉比了个oK的手势，又比了一个电话call的姿势，让她有紧急情况立马联系他。
沈栀妤点点头，拎着包就往反方向走。
角落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嘀——’的一声传到了雇主的手机里。
车内闭塞，一股腥味让人难受，他散了车窗通气，电话那头的郑玲慌里慌张，语气哽咽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样子他得回家一趟。
等待的这些日子，郑玲惊吓过度躺在床上吃了点安神的药才入了睡。
就连在梦里，她都无法逃脱裴旭的魔爪，这一次她才无比清楚的认知到裴旭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心狠手辣。
一如往日的她正坐在玻璃花插花，大概是有了污点，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
正当她看着干焉的花瓣出神……
‘刺啦——’
刹车声响起。
裴旭朝她慢慢走近。
他西装革履，上流人士打扮，可看向她的目光没有温度，在这晴朗下，她无端生出寒意，郑玲嗅到了危险，拔腿要跑，刚跑到客厅就被裴旭抓住手腕，他话语阴冷得如同寒窑冰窖，竟让郑玲感觉到从尾椎骨向上蔓延生出的冰锥活活将她冻住。
“去哪呢，小妈。”
裴旭从不叫她，偶尔照面也只是点头，从不会这么轻佻叫她。
郑玲勉强扬起一点笑容，不难想象，她现在一定笑的十分僵硬，“大少爷回来了，不是去国外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回了。”
郑玲向后张望，她以为裴建军会和他一块回来。
可是没有，后面空无一人。
她倒吸一口凉气，见他讥笑下的肩膀轻微耸动，捏住她手腕的指骨渐渐加大力度，她吃痛惊呼出声，目光投向家里的佣人，只见他们权当无事发生，在裴旭的强权之下，纷纷撤离屋子。
清了场，就要干点见不得人的事了。
裴旭力气很大，娇娇弱弱的郑玲在他面前根本动弹不得，她被裴旭压在餐桌上，五指紧扣她的脖子，五指缓缓收缩，郑玲呼吸减弱，脸颊逐渐憋红，唇瓣更甚是由红泛白渐紫。
拉扯之间，她发丝也乱了，散乱在桌上格外破碎。
裴旭竟敢这样对她。
“小妈胆子真的很大啊。”
他阴鸷出声，尾指稍动，轻轻隔着她脖子上的皮肉摸上细薄青筋，感受着动脉劲道有力跳动，威胁恐吓之意更加明显。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郑玲因为喘不动气，频频咳嗽，仿佛粉尘进了喉咙，堵着格外难受，她上手去掰动裴旭的手臂，根本无法撼动他。
恐惧慢慢涌上心头。
“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裴旭呵笑一声，手上力道又紧了几分，郑玲开始翻白眼。
她感觉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死在裴旭手上。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玲还是死鸭子嘴硬，她相信裴沉已经替她解决了一切，不会有任何把柄被裴旭握在手上的，她要做的，就是不要屈打成招。
她在赌，赌裴旭不敢动她。
毕竟背上一条人命，裴氏可不能沾上这样的统领者。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三下……”
“一。”
“二。”
“三……”
裴旭显然下了死手，五指骤缩，郑玲使劲掰着他的双手，双目赤红，眼球一点点向上翻。
“妈妈！”
院子外传来裴星恒的童声，他大概玩得很开心，但是因为没有妈妈陪伴，他又偷偷跑了回来。
他的意外出现，让事情逐渐不可控。
郑玲眼里充斥着慌忙，尤其是当裴旭分了半个眼神回头看向外面的时候，她拼命挣扎在他手背上挠出一个个指甲印。
不要过来！
郑玲在内心呐喊，她不确定裴旭这个疯子会对星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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