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齐柏神情激动,急步上前,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这些年寻找妹妹的艰辛。
“心柳,你知不知道,这三年以来,二哥有多担心你?你到底去了哪里?
二哥几乎将整个极星渊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寻到你的蛛丝马迹,还有勋名,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跟二哥说啊!”
沐心柳失踪了三年有余,当日发生了什么事,当事人勋名都难以描述,整个人糊里糊涂,记不真切,还患上头疾胸闷之症。
更别提那些只知道跪地请罪、流泪求饶的宫侍,基本上一问三不知。
沐齐柏一直想不通,他那么温顺听话的妹妹怎么突然叛逆逃跑了?
他的计划突然被破坏,气愤懊恼还有对妹妹的怨怼不解,情绪积蓄已久。
但沐齐柏的面上依旧是殷殷的关切之色,眼里都是对妹妹的怜惜和心疼。
演技自然流畅地无懈可击,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只会赞一句:绝世好兄长!
“心柳,如果勋名冒犯了你,为兄自会为你撑腰,如果你实在不愿嫁给勋名,为兄也不勉强,再给你寻个如意郎君便是。”
“你听话好不好?不要再流离在外,二哥真的很担心你,外面坏人太多了。”
沐齐柏眼圈渐渐泛红,沉浸在自己精湛的演技里,扮演着好兄长,苦口婆心地劝。
琳琅暗自无语:奥斯卡欠沐齐柏一个小金人啊,这家伙真能演,恶心吧啦。
她表情淡淡,恍若未闻,姿态慵懒地坐在檀木雕花软椅上,浅饮着泡好的香饮。
沐齐柏说了半天无人理睬,好似小丑般唱独角戏,表情微僵,语气不免加重,带着明显的命令和苛责。
“心柳,你莫要再任性胡闹,跟二哥回去,这是什么地方?不怕堕了公主之尊!”
如果被外界知晓,他的妹妹竟然跻身在歌坊花月夜弹琴,他的脸往哪里搁?
这个心柳啊,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就不懂事,令他操心过甚!
“含风君说笑了,我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是你的妹妹。”
沐心柳不以为意,语气轻描淡写,那副不在乎的姿态越发令沐齐柏懊恼。
“心柳,你太任性了,既然如此,为兄不得不强行将你带回去!”
沐齐柏眼神微厉,微微侧脸,看向蓄势待发的心腹少逡。
后者会意,对琳琅微微拱手作揖,礼敬一番,歉然道:“公主,在下冒犯了。”
面对高贵貌美的公主,少逡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准备遵从主命。
他刚刚迈步向前,但连琳琅那一片素白的袖子都还没触碰到,刹那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劲风吹过身后。
紧接着一道黑色和金色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郁灵力波动的剑光闪现而出。
剑光如虹,迅速而凌厉地横在了半空中,将少逡与琳琅之间彻底隔开了开来。
“含风君,你实在太失礼了,这般惊扰月仙子,在下实在看不下去。”
纪伯宰突兀地出现,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轻笑,如同鬼魅般闪现在琳琅面前,挡住了沐齐柏灼灼盯视的眼神。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含风君素有君子之风,该不会要为难一位柔弱的仙子吧,倘若这事传了出去,含风君颜面何存?”
沐齐柏的视线略略从心柳身上转移,看向多管闲事的纪伯宰,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纪仙君,这是本君家事,你逾越了!”
虽然他有心拉拢纪伯宰为己所用,但不代表对方可以随意插手自己的家事。
尤其是这时候,打扰他带心柳离开。
纪伯宰丝毫没领会到沐齐柏言语里的不悦和警告,好整以暇地抱着胸,心思如潮。
转头看向娉婷袅娜、仙姿玉色的月仙子,纪伯宰不禁恍惚了几瞬。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以琴声闻名极星渊的月仙子,神女之姿,令人心驰神往。
佳人袅袅,静若处子,波澜不惊,不仅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更令他心驰神往的是对方的超凡脱俗。
恰似九天之上的一朵云、高山之巅的一捧雪,淡漠到了极致,雅致到了极致。
纪伯宰将前面沐齐柏对月仙子说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她是极星渊的公主沐心柳。
传闻中缠绵病榻、久病不愈、闭门谢客的柔弱公主,还是勋名的未婚妻。
“什么公主,含风君的妹妹不是在养病吗?含风君年老眼花,连妹妹都认不得。”
琳琅语气冷诮,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完全不理会沐齐柏变黑的脸色。
沐齐柏越生气,她的心情越好。
“含风君,看来是你搞错了。”
纪伯宰也不希望心仪的月仙子是什么心柳公主,不由对沐齐柏淡笑。
黑金宝剑在空中灵活地旋转了几圈,重新落在了纪伯宰的手中。
“纪伯宰,你放肆!”
沐齐柏拧起眉头,忍不住呵斥。
少逡凶神恶煞地瞪向纪伯宰,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下刻就会扑上去。
沉默多时的医仙言笑,脸上表情春风般和煦,语气含笑地劝说:“含风君息怒。”
转而,他对着执意插手此事的纪伯宰拱手作揖,彬彬有礼道:“纪仙君,月仙子确实是含风君的妹妹心柳公主无疑。
我们之所以能找来此处,用的是血脉仙轮的指引,绝不会有误。
何况公主天人之姿,美貌绝伦,六境无二,别说含风君,在下也绝不会认错。”
言笑徐徐说道,也在委婉地劝诫纪伯宰,莫要多管闲事,惹恼含风君。
纪伯宰何等聪明,自然将言笑的言外之意听得真真切切,但如今心柳公主执意不愿跟沐齐柏离开,他岂能坐视不管?
他刚要开口,却见沐齐柏嘴角微扬,轻笑一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沐齐柏似笑非笑地看着纪伯宰:“纪仙君,本君之前送你仙侍你不肯收下,原来你是对本君的妹妹有意,倘若你对心柳真心有意,本君倒是可以成人之美,只要…”
沐齐柏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他本来就想拉拢纪伯宰,一直未能如愿。
比起如今消沉颓废、为女人神伤的勋名,纪伯宰对他作用更大,心柳嫁他也可。
但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斩断,沐心柳鄙夷地看他,冷斥:“沐齐柏你少在这大放厥词,简直无耻之极!”
沐心柳的面色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冻结,毫不留情地将沐齐柏的假面撕开。
“你…简直是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沐齐柏气得脸皮酱紫,差点控制不了表情管理,眼神异常凌厉。
言笑见势不好,忙不迭温声劝慰:“含风君息怒,公主殿下如今情绪不佳。
还是不宜在此处商谈,不如……改日再说,免得坏了您和公主的情谊。”
他何况不知道含风君在卖心柳公主,令公主寒心不愿相认。
但他小小医仙,也只能缓和矛盾。
更多的,言笑无能为力,只盼着含风君稍微有点良心,不要太过分了。
沐齐柏强压着心头的怒意,但想到心柳的价值,这个妹妹三年不见,姿容越发惊艳脱俗,也不知会招惹多少人争抢。
想到勋名对心柳的痴恋和疯狂,再看纪伯宰护花使者的态度。
沐齐柏唇角微弯,对琳琅宠溺道:“好了,是哥哥心急了,哥哥改日再来看你。”
心柳再如何任性否认他,也无法改变他们是血亲的事实。
沐齐柏对纪伯宰玩味一笑,带着自己人施施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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