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心中暗笑。
还亲兄弟呢?!
果然大金祖先当年内哄的传统,还是遗传下来了。
在争帝位这种事上,不分中外种族,自古有之,大金有之。蒙元有之。到如今大清还是一样。
只要没有了一致对外的目标敌人,自己人便为了争权夺利打起来了。
代善乃清太祖努尔哈赤嫡次子,元妃佟佳氏所生,清太宗皇太极之兄。他的地位极高,后裔可以无限世袭礼亲王王爵,是铁帽子王。
而阿济格乃清太祖努尔哈赤第十二子,生母为大妃阿巴亥,与多尔衮、多铎为同母兄弟。
皇太极战死,加上多尔衮亦同时战死,大清此时未如原时空般拥立少主福临登基,反而把大玉儿吓得私下带着福临投奔了龙闯王,致令现在大清又是四大贝勒共同执政。
这时,内部争权夺利的屁事便开始浮现了。
「阿济格骁勇,然有勇无谋。」王小龙目光深邃,「我可助大贝勒与朝鲜暗中重启贸易,解粮草之困。」
「光解决一个粮草问题?不够不够……」代善阴沉着脸:
「可知长白山中,有一股传说是汉人叛军,已经聚众近万……」他目光直视王小龙:「据知,他们……拥有大明神器般似的火铳,可千步外取人性命……」
「王某知道。」王小龙点头:「王某与这些人有些交情。」
「阿济格有心领兵扫荡……」
「呵呵……」王小龙冷哼:「恐怕他绝对讨不了好……」
代善面上无惊无喜,可眼神中一抹精光闪动。
代善抚掌而笑,眼中却无半分暖意:「王总兵果然深谙人心。恐怕阿济格马上便会按耐不住找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今日之言若泄半分,第一个取你性命的,便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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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白旗校场,寒风凛冽,四周架设着火把,映照着兵器架上的寒光。
阿济格赤膊立于场中,浑身蒸腾着白气,脚下踩着新猎的熊尸:「王朴!都说你仙法了得,可敢与我这凡夫俗子比试三场?」
不待回答,他举弓抬手搭箭,三箭连发,箭箭命中百步外摇晃的铜钱方孔。
亲兵抬上两个盛满烈酒的海碗,阿济格仰头饮尽,将碗摔得粉碎:「第一场比箭术,第二场比酒量,第三场……」他抽出腰刀:「比谁先见血!」
王小龙平静地解开官袍纽扣:「比试可以,但须添些彩头。若我胜了,镶白旗需撤回威胁锦州前线三个牛录。」他拿起弓箭,看似随意地连发三箭,箭矢竟在空中相互碰撞,最后一箭精准地劈开阿济格先前射中的铜钱。
「此局不算数!」阿济格冷哼一声:「继续!下一局,比喝酒!」
王小龙无可无不可,这第一局,明白是他用来放水的。但他也让对方了解到自己的强大。
在酒量比试中,王小龙暗中运转真气将酒水逼出指尖。
最后近身搏斗时,他巧施擒拿手夺过阿济格的腰刀,刀锋在对方喉间留下血痕,自己却纤尘不染。
阿济格怒极反笑:「好!好个王朴!这三个牛录,我撤!」他压低声音,充满威胁:「但你要记住,在大清的地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
户部衙门书房,算盘声不绝于耳,各处堆满账簿。
济尔哈朗将一本账册推到王小龙面前:「这是去岁辽东各镇军费,王总兵应该比本官更清楚其中虚报。」他又摊开地图:「若按你提议开放互市,大明每年可省军费百万两,而我大清获利不过三十万两。这笔账,似乎不太公平。」
王小龙微微一笑,取出随身算盘快速拨动:「大人只算了明账。若计入走私损失、边境摩擦的额外支出,再加上蒙古趁机坐大的风险,大明实际节省不过六十万两。而大清所得,」他笔尖轻点几个关隘:「仅貂皮、人参两项,每年便可多获利十五万两。更不必说……」
他突然改用满话:「贵方急需的硫磺、硝石,可以通过合法渠道获取了。」这句跨越时空的语言让济尔哈朗瞳孔猛缩。
「王总兵果然妙算。」济尔哈朗沉默良久:「但要说服八旗同意剃发,这些还不够。除非……」他目光锐利:「你能解决辽东盐荒。」
「一月之内,旅顺将到盐船十艘。」王小龙成竹在胸:「这是诚意,也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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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私设的工坊,各种新奇器械琳琅满目,甚至还有仿制的西洋望远镜。
年轻的贝勒兴奋地向王小龙展示他改良的火铳:「根据从朝鲜和南方掳获的工匠改良,现今我大清亦开始有了火炮火枪。现在,我大清步骑不再输给大明的火枪阵三段击了……」
「那又如何?」王小龙冷笑:「我大明当年在萨尔浒一役,一大批火枪兵还不是被一阵强风便吹得大败亏输……」
而我,可是能呼风唤雨。
「……」岳托沉默了一阵。
他突然神色凝重:「王先生,你实话告诉我,大清若再次臣服于大明,大清真的还有未来吗?」
这个问题石破天惊。
「……」王小龙不知如何说出未来的世界。
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岳托继续道:「我研究过历朝兴替,从未有蛮族入主中原后不被汉化的。当年大金如是,如今大清恐怕早晚亦会……若最终难免被同化,今日的血战又有何意义?」
王小龙轻抚着火绳枪的火绳:「文明的融合如同炼钢,要么炼成精钢,要么沦为废渣。关键不在是否汉化,而在能否创造出更优秀的文明。」他指向墙上的世界地图,「真正的威胁来自海上,十数年后,西洋人的坚船利炮将叩关而来。」
岳托神情震动,沉思良久:「若我支持你的两国结盟及满汉新政,你能保证什么?」
「我保证,」王小龙目光灼灼:「五十年内,让这片辽东土地上的百姓不再因饥荒易子而食,让我们双方的军队有能力抵御任何外来之敌。至于百年之后……就要看你们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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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场私会,四种截然不同的交锋。当王小龙踏着月色回到驿馆时,器灵芷烟在他心神中轻语:「种子已经播下,只待破土而出了。」
窗外,盛京的夜空中繁星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个正在改变的时代。
四大贝勒虽然已暗中首肯和谈,但东虏这一次是为和硕肃亲王豪格与多罗贝勒多铎求亲。对方将会派出一名赐号“巴图鲁”的护军统领大将鳌拜与明朝武将比试武功。鳌拜武功骑射功夫极好,王小龙祗能亲自出马。
鳌拜之后,还要分别与豪格及多铎交手。
王小龙决心要一一打败他们,断绝了他们的非分念想。
我大明这些公主郡主们,还轮不到你们来享有!
都是老子的!
也只有老子才配得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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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旌旗招展,却压不住空气中的肃杀之气。
明廷众臣面色凝重,望着场中那名如铁塔般的满洲巨汉——鳌拜。他身披重甲,目光如电,仅仅是站在原地,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乃此次求亲使团的护卫统领,赐号“巴图鲁”,意为勇士。
「本将乃大清“巴图鲁”鳌拜。」鳌拜声如洪钟:「大明那一位武将出来上台比试?」
陈新甲身侧,一名身着普通明军服饰的青年越众而出。他身形精悍,步伐沉稳,看似平平无奇,却正是穿越而来的王小龙。
王小龙:「本将大明大同总兵王朴。」
鳌拜,瓜尔佳氏,满洲镶黄旗人。大清开国五大臣费英东侄。
大清皇帝清太宗皇太极登基后,崇德二年,清军伐朝鲜,攻皮岛。鳌拜先登岛,授三等梅勒章京,赐号巴图鲁。
但此时清兵尚未入关,鳌拜却不在攻打明朝的主力军中,不知此时大同这位新总兵王朴威名。
毕竟,清廷为了不令军心动乱,把大明异人王朴的威名视为秘密,不许外传。
鳌拜见来人并非知名大将,眼中轻蔑之色一闪,低吼一声,如蛮熊般扑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抓王小龙顶门。他仗着神力,欲要一招制敌,在诸位王爷及贝勒面前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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