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秋第十三次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开挡路的尸体，而后大步往前走，夜阑在一旁，想保护她却发现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秋雁一脸同情地跟在夜阑旁边，右手一直摩挲着一块挂在脖子上的佛像。
“你信佛？”秋染眼尖地看见了秋雁脖子上的佛像，有些讶异，“不是说你们魔修什么都不信么？”
秋雁指尖一顿，感受到了其他人投来的好奇的目光，不由觉得压力有些大。
她讪讪一笑：“我可能是个例外吧，哈哈。”
宁复秋：“……”这一句“哈哈”真的很欲盖弥彰。
夜阑心里隐约知道这佛像应当是和秋雁喜欢的那个佛修有关的，心里到底是对秋雁有些心虚的，闻言替她解围道：“是我送给她的。我信佛。”
另外三人明显都信了，看向夜阑的目光也变得分外敬佩。
宁复秋心里不信，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你不是很喜欢喝酒吃肉吗？”
夜阑呵呵一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宁复秋：“……”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宁复秋心里存疑，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继续想了，因为前方，就是万城的城门。
就算是新年，鬼界也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城门口的士兵面色苍白，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只一双眼眸黑得发亮，看上去颇有几分瘆人。
秋和不着痕迹地往秋染身后退了一步，被秋染嘲讽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秋染冷笑道：“可真是有出息。”
众人今日都穿的是带兜帽的黑衣，夜阑率先戴上了兜帽，抬了抬手，众人便缓步分散开至万城的四个城门。
宁复秋身后跟着的是秋雁，两人对视一眼，拿出了夜阑准备的入城令牌，低着头走进了万城。
甫一进城，一股股阴风便吹得宁复秋骨头都在疼，她连忙运气，抵住了鬼气，身上才好受了一些。
连她元婴中期都这样，更别提那边金丹期的秋染秋和了。
秋染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跟在夜阑身后，两人一路都低着头，很快就同莫婉婉与秋和在客栈会和了。
然而等了很久，都没等来宁复秋和秋雁。神色不禁严肃起来了。
……
宁复秋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心跳如擂鼓。
怎么会在这里，看见自己前世的好友？
她眯了眯眼睛心里不禁感到疑惑，然而看对方的模样似乎已经不认识她了。
宁复秋想了想运起灵力透偷偷地在对方身上标了一个印记，而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往前走。
秋雁没有注意到宁复秋的动作，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不该在这出现的人。
那人本该是高高在上、气势凌厉的，此刻却满身都是鬼气，双眼无神地走在街上。
秋雁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他，双手微微颤抖，好半晌她没忍住抬手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佛像，而后呢喃出声：“竟然是你……”
宁复秋疑惑地回头看着秋雁：“谁？”
秋雁低头，掩去了眸子里的痛苦与茫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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