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斩皇

咫尺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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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局两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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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花魁唤来侍女,吩咐了几句话,走到石桌边。苏景琮已经开始破解那副残局,即便一个接近九斛珍珠姿色的女子就在一旁,却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分心。

鱼花魁本想问这个青年一些问题,但看到他全神贯注的神色后,便放弃了念头,只在看正被不断破解的残局。

代少爷答应她,什么时候她能破解这局棋,什么时候她便可脱离这座青楼,正式踏入代家家门。所以这些年按照她的规矩,能踏入她这座院子的男人,都得是棋道高手。

前前后后共有二十七人来到这里,但那二十七人无一例外的下棋输给了她,没人能替她破解残局。

她之所以要替苏景琮请来代少爷,一来是因为那名中年文士传话于她,这个青年棋力高超,得有六七段水平,二来是因为,她有些日子没见带少爷了有些想念。

半个时辰后,鱼花魁一脸震惊。

在此以保存两年有余的残局,被这苏景琮轻松的破解。

苏景琮坐在石桌边闭目休息。

其实这副残局也好,与那名中年文士下棋也罢,都只能算作热身,并未让他出多少力气,但这些热身必不可少,否则待会儿与那位棋圣三弟子下棋,恐怕一开始会有些手忙脚乱。

他有些无奈,那个男人还真是高傲的厉害,不就是个棋圣三弟子么,牛得不得了,非得让他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才能接近。

东唐京城那间花鸟店,两个高人才是真低调,大隐隐于市,随便就让他撞见了。

鱼花魁局促不安,破天荒地担心代公子一会儿与此人下棋,会受到一些挫折。

她皱起眉头,深思了起来。对方处心积虑,要找代少爷下棋,莫非对代少爷不怀好意?若是如此,那她替这个人想方设法联系代少爷,可算一个帮凶。

鱼花魁的神色瞧着有些紧张。

苏景琮轻轻瞥了一眼,无奈道:“代少爷家门槛太高,我没有拜帖进不去,但又技痒难耐,想与代少爷过过招,只好迂回包抄,找到了鱼姑娘。只是下棋而已,我又能对代少爷做些什么?”

鱼花魁脸红了一分,轻声道:“公子莫非会读心术?”

苏景琮双手抱着后脑勺,叹气道:“我也希望我有啊,但是好像遇到不熟悉的人,我都能猜到他们心中想法,遇到十分熟悉的人,他们的念头我往往不可琢磨。”

门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若真如此,那代某便要问问,阁下可知代某此刻想法?”

鱼花魁立即施礼道:“奴婢见过代少爷。”

来人正是雪莲城最富盛名的年轻俊彦,不满三十岁,便在党项朝堂拥有一席之地的代贺峰。

他身穿月白色长袍,面如冠玉,单凭容貌,能稍稍与苏景琮一较高下,虽然大概会落入下风。还提着一个鸟笼,由名贵紫竹编织而成,只不过里面却是空无一物的光景。

苏景琮起身打量了这位北陆棋圣三弟子一眼,淡笑道:“代少爷心中约莫在想,我这样一个人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又打着什么主意。最重要的是,在你没来之前,我究竟有没有对鱼姑娘动手动脚,就算没有动手动脚,嘴上的调笑,有没有过。”

代贺峰一脸诚挚的佩服,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阁下厉害,不知该如何称呼?”

苏景琮摇头微笑道:“这些猜测都只是从人心上出发,没什么厉害的。我姓苏,与东唐国姓一样,但不巧的是,却并非皇亲国戚,名清修,清风的清,修行的修。”

代贺峰又赞叹道:“好名字。”

苏景琮摸着鼻子,不知道这瞧着是发自肺腑的赞叹,到底有几分诚意,该如何回答。

他与代贺峰在石桌上相对而坐,鱼花魁坐在代贺峰身旁。

这位名满整座雪莲城的年轻俊彦,一颗颗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打量着苏景琮,笑道:“若是早知苏公子也是如此出彩的男子,我便早早摆脱那群官场老狐狸的宴会,赶了过来。”

苏景琮没傻到相信这位公子哥这种客套话,于是说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代贺峰一脸受伤的表情,像个幽怨的闺中女子,低声道:“我可是听说了,苏公子带着‘家眷’来逛这座翡翠阁,您那家眷的容貌,让代某都自觉弗如。怎么,嫌弃代某长相不够出彩?没办法,这副皮囊是爹妈给的,就算我不乐意,也只能选择接受。”

苏景琮太阳穴跳了跳,憋出两个字:“下棋。”

代贺峰把白棋推给苏景琮,看似随意问道:“不知苏公子棋艺师从何人?能教出您这样一位至少六段的棋手,想必您的师父,也该有八段水准。当然,也不排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不过咱们这些年轻徒弟都知道,下棋这种事,还是老师父厉害一些。虽然我师父如今已年近花甲,但就算他老人家让我三子,我也全非他的对手。”

苏景琮抓住黑棋棋盒,随口道:“我师父是个古怪的老头,只告诉我他姓范,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除了教棋,平时我都找不到他。”

代贺峰无奈道:“苏公子,咱们就不必在黑棋白棋上争抢了吧?反正输赢也没下注,只是图一个乐子。你师父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教出的徒弟自然高绝。黑棋给代某,可否?”

苏景琮气笑道:“代公子的师父可是咱们北陆棋圣,名头大的吓人,难道您不想替棋圣前辈挣一分面子?”

代贺峰死不松手,道:“我师父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徒弟,给他增添颜面。”

石桌上两人明争暗斗,苏景琮一脚踢了出去,被代贺峰用脚拨开,他没有控制好力量,结果扫到鱼花魁的小腿,痛的美人眼圈发红。

代贺峰一掌拍在石桌上,棋盘棋盒都飞了起来,他凝视着苏景琮的双目,笑道:“苏公子,高人也!”

两只外饰完全相同的木盒盖子被盖上,随着代贺峰手中动作,木盒在空中飞速旋转,交换位置,看的人眼花缭乱。

某一刻,石桌上方的两只木盒,同时静止不动,苏景琮与代贺峰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抓向不同的木盒。

檀木棋盘轻轻落在石桌上,苏景琮打开了木盒,其中果然是黑棋。

代贺峰看着因为苏景琮先前一脚而眉头紧皱的鱼花魁,握着那女子的手掌,温声道:“痛不痛?”

鱼花魁另一只手揉着小腿,轻轻摇头,苏景琮将装着黑棋的棋盒推了出去,平静道:“就当是苏某给鱼姑娘的赔罪。”

代贺峰虽然说着这怎么好意思,手上动作却十分老实,交换了两人的棋盒。

苏景琮知道,这个青年先前是故意的。代贺峰明明知道哪只木盒装的是黑棋,却故意选了白棋,无非是告诉苏景琮,你的所有选择我都了然于胸,无论黑棋白棋,在我手中,都能赢你。

一种不需要语言传达的心境之争,天下棋手,谁不重视这一点?

至于寻常棋手之间才会有的猜先,他们这等已算登堂入室的棋道高手,反而不会去做。只有到了如代贺峰师父那一层面,才会重新以猜先的方式定黑白。

代贺峰原本第一颗棋子要落在棋盘天元位置,他却在最后关头收回手,笑道:“苏公子,下棋这么些年,日日打谱至少两个时辰。师父告诉我,棋手需要有胜负心,若无胜负心,便难以攀登至顶峰,所以咱们这场棋,不如添一点彩头如何?”

苏景琮哦了一声,问道:“什么彩头?”

代贺峰伸长脖子,看向苏景琮腰间那把剑。

苏景琮立即将青莲剑抱紧了,紧张兮兮道:“代公子执黑先行,本就已占优势,还想借这局棋赢我祖传宝剑,不太好吧?”

代贺峰把他鸟笼往前推了推,却突然变了脸色,喊道:“我鸟呢?我的海东青呢?三百两黄金啊!怎么就突然丢了,亏大发了!”

苏景琮看着代贺峰的喊叫,心中觉得好笑,这个时候了,还在故意扰乱他的心境,难怪能被北陆棋圣收为弟子,这份与人对弈的脸皮,实在太厚了些。

天下几个人,会大意到丢了一只海东青?

代贺峰一脸颓丧,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丢,叹气道:“心情太差,不下了。”

苏景琮轻轻皱起眉头,代贺峰又看了一眼苏景琮腰间那把剑,慢吞吞道:“若是苏公子以剑为赌注,我说不定会生出一些心气。”

苏景琮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海东青是好鸟不错,可我还是觉着我这把剑更贵重些。祖先遗物,价值无量。”

代贺峰欲言又止,唉声叹气半晌。什么祖先遗物,能比得过我一只海东青?难不成你这把剑是那四大仙剑之一不成?

鱼花魁好言安慰,他愁眉苦脸道:“我的海东青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苏景琮平淡道:“代公子若真不想下,那苏某就先走了。”

说着,他站起来,准备离席而去。

代贺峰抓住苏景琮一只手臂,干笑道:“下,下,怎么会不下呢。这不我心情不好,恐怕发挥不出全部实力,到时候苏公子也不能尽兴不是?这样吧,咱们把赌注换一换,一局棋三百两黄金,敢否?”

苏景琮干脆利落道:“不敢。”

代贺峰叹了口气,道:“那这样,若是我赢了,苏公子把你的家眷介绍给我认识,若是我输了,我给苏公子三百两黄金。”

“三局两胜。”苏景琮说道。

“开战!”代贺峰喜不自胜,在右上角落了第一颗棋子。

纵横十九道,俗话讲金角银边草肚皮,但其实很多棋手并不擅于利用角去防守。这代贺峰一出手便展现出名师之徒的风采,不屑于占据最受棋手喜欢的天元。

若今天与代贺峰下棋的对手换一人,苏景琮敢肯定,经过这么久的闹腾后,那人心中原本一团争雄烈火,已经被代贺峰兜头浇下的一瓢瓢凉水给熄灭了,即便有七段实力,能发挥出六段水平,都算好事。

围棋大致分三道,正棋之道,诡棋之道,以及霸王棋道,而代贺峰修行的便是诡棋道,只要在心境之争中他胜出一分,就可让对手在正式弈棋中,十分难受。

苏景琮在靠近他这一边的角附近,落了一颗棋。

代贺峰第二颗棋想也不想,下在第一颗棋附近,选择连角布局,两颗棋子像是拉开一张网,把一角地盘牢牢守住。

下棋之前代贺峰似乎没个正行,但开始棋盘上的厮杀之后,他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气态不凡,举手投足之间皆透着股真正世家子的儒雅古风。

在一旁观战的鱼花魁本就善于弈棋,否则也不会让这位棋圣三弟子多加注意,美丽的皮囊于代贺峰而言,并不算什么珍贵之物。

棋盘上的走势,鱼花魁看的十分明白,起手几步棋,已经可以稍稍展露这两位棋手本事的高低了。

鱼花魁猜测,这个苏清修大抵有七段棋力,只是不清楚是否触及八段这个顶尖棋手与普通棋士的分水岭。

普通棋手下棋,相互十手基本上逃不出前人路数,共计二十手以后,才会展现自己所学。并非他们不想逃出前辈棋手的定式,而是棋力不够,只能如此。

但这两位年轻棋手,从起势便不拘一格,风采卓然。

代贺峰又在另一角落了一子,两角遥遥相对,将棋盘缩小一圈。

苏景琮在这两角之间下了一颗白棋,欲破解这种守势。天下没有完美无缺的某一招妙棋,代贺峰想守住角,作为代价,他让苏景琮在边上占了一块领地。

代贺峰不再落子如飞,开始思考,相较于平常棋手一思索便是小半个时辰,代贺峰这会儿的速度仍旧很快。

苏景琮每一次的思考时间大致相当,下棋不算快但也绝对不慢。

两人已经各自下了二十手,棋盘上犬牙交错,苏景琮突然加快了落子速度,在棋盘上制造了一个飞断,棋盘上的狼烟立马从边边角角,被引至这处断点。

代贺峰皱起眉头。

鱼花魁心跳加快,在她认识这位代少爷以来,从来没有哪个棋手,能让这个男人露出这般郑重地神色。

黑十八,白十一,棋盘犹如藩镇割据,混乱不堪,各处战火都被点燃。

当下至第七十七手棋后,苏景琮突然在棋盘边放了一颗棋子。

投子认输。

鱼花魁没有看明白,虽然苏景琮不占上风,但他也远不至于这会儿就显露出败势。难道是她棋力不够,看不出棋局上的精妙所在?

代贺峰指着棋盘上某个地方,笑道:“小鱼儿,你说说看,这一型有多少种变化?”

鱼花魁掐着手指开始默算,片刻后,她轻声道:“回爷的话,奴婢以为,当有三八二十四种变化。”

代贺峰却摇摇头,道:“是八三二十四,而且尤有下一颗棋,会再添最少六种变化,苏公子好眼力,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意图。”

苏景琮平静道:“下第二局吧。”

先前示敌以弱,他已经差不多清楚代贺峰的棋力深浅,当然,前提是代贺峰没像他一样故意大肆放水。

二人交换棋盒,再下第二局。

苏景琮执黑,仿照代贺峰前一局的下法,落了第一颗子。

这让代贺峰皱起眉头,深深看了苏景琮一眼。先前他下的每一颗棋子,所有优劣之处,他早便烂熟于心,苏景琮这么做,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代贺峰没有被苏景琮牵着鼻子走,摆脱苏景琮第一局的棋路,按照他推衍的棋局弱点,于对角落下一颗白棋。

第二局明显比第一局下的久了多,落的棋子也多了多。

天色已晚,棋局仍是十分胶着,即便思考时间总是差不多长的苏景琮,也开始陷入长考。

古老相传,曾有两位老神仙,曾在泰山之顶下棋。一个年轻柴夫进山砍柴,刚好看见那一幕,被棋局吸引,等棋局结束,他才发现,自己带的斧子,木柄都已腐朽,下山一看,与他同时代的人,已经没有了。

那一局棋,足足下了一百年。

苏景琮突然念念叨叨,“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

原本还在长考的他,不再深思,每当代贺峰落子之后,他便会紧接着下一手棋,步步紧逼,如猛虎下山。

代贺峰眉头拧了起来,让人觉着他的眉毛,是不是都会被拧掉。

当双方共计下了两百三十手后,代贺峰投子认输,望着苏景琮,似笑非笑道:“苏公子不地道啊,第一局棋仍有留手,就是不知道这第二局,你用了几成力?”

苏景琮装疯卖傻,“运气好罢了,第一局代公子赢得干脆利落,我这不过是借着第一局的思考,填了些代公子的漏洞,才侥幸取胜。”

代贺峰一面收拾棋盘,一面提议道:“不如先休战片刻?这会儿也该吃晚饭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是提不起多少注意力。”

苏景琮答应下来,小院的主人,那位姿色动人的花魁,起身给这两个年轻棋手准备吃食。

收拾好棋子后,代贺峰百无聊赖的敲打着石桌,随意问道:“范长空老前辈如今身在何方?”

苏景琮一脸迷惑:“范长空是谁?”

代贺峰微微惊讶道:“难道苏公子的师父,不是范长空老前辈?天底下八段以上的范姓高手,我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位老前辈能教出苏公子这样的徒弟。”

苏景琮摇摇头,“我不清楚师父到底是不是你说的这位范老前辈,下次见到他老人家,我可以帮你问问。”

先前问出那个问题后,代贺峰便盯着苏景琮的眼睛,他随师父学棋十多年,不仅棋力高超,更学了一门观气数看人心的本事。若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说的是假话,他便会从其眼神中察觉。

现在他可以确定,要么这个苏清修说的是真的,要么,这人是个天生的谍子,能完美掩饰自己一切真实情感。

一头神骏雄鹰从天而降,落在代贺峰手臂上,他喜出望外,抚摸着这头海东青的脑袋,开怀笑道:“小俊啊小俊,原来你没有丢,是跑出去玩了啊!”

苏景琮看到,这头海东青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纸卷。他神色不动,收回视线。

代贺峰取下纸卷,打开匆匆扫视了一番,眼神似乎还在偷偷摸摸打量闭目养神的苏景琮。

对于代贺峰的视线,苏景琮其实有所觉察,大概这张纸上,写的是有关他的事情吧。

鱼花魁提来一个大食盒,她冲苏景琮歉然笑道:“苏公子,奴婢不知道你口味如何,只能按照代少爷的喜好,给您准备了一份。”

苏景琮笑着点头。

鱼花魁打开食盒,先递给苏景琮一个油纸包,苏景琮却自己动手,从食盒里拿出给代贺峰准备的那一个,促狭道:“我觉得鱼姑娘给代公子准备的,一定比我那个好!”

鱼花魁心中生出一丝愠怒,却见苏景琮将油纸包递给代贺峰,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他从鱼花魁手里接过那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发现是卷着一整块烤牛肉的热腾腾烧饼,食指大动,立即啃了起来,没有半点君子斯文。

苏景琮将嘴里的东西嚼了几口,咽入腹中,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道:“二位别介意我这副吃东西的模样,习惯如此,我也改不过来,我娘总说我是个饿死鬼投胎。”

代贺峰往天元下了一颗黑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苏公子真性情。”

两人一边吃,一边用油腻的手下棋。

鱼花魁这副棋,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货色,乃是当初代贺峰请人用天池的石子,一颗颗打磨而成。单是搜寻这共计三百六十一颗石子,就耗费了不短的时间,因为只有天池一月一次满盈之际,才会有深埋于池底的玉石被翻到岸边。

苏景琮笑道:“身为棋手,这么糟蹋一副珍贵的棋子,若是被我师父看见,恐怕又要打我板子了。”

代贺峰愣了一下,露出今日第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苏景琮能感受到这笑声中的真挚。

“苏公子”,他喊了一声,觉得不妥,换了一个称呼,“苏兄弟!”

“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学棋的时候,每天下棋之前,都有要用上好的皂球,把手洗上十遍,十遍啊!洗完以后,手都白了,师父这才许我碰棋,否则就要用柔软的柳条,抽我手心。”

“在我师父手里,柳条可比剑客手里的宝剑还要可怕,有一次我少洗了一遍手,他差点没把我的手给抽成两半。离开师父后,大约是为了报复他,我每次下棋,都不乐意洗手,甚至迷上了出恭以后下棋。”

苏景琮嫌弃道:“正吃饭呢!”

代贺峰哈哈大笑。

两人吃饱喝足,双双沉默不语,或皱眉,或沉思,只在棋盘上碰撞。

看得出来,双方都在倾力而为。

鱼花魁在想,凭她的棋力,对上这二者任意一人,最多能支撑多少手?

午夜,代贺峰与鱼花魁并肩而行,将苏景琮一路送出这座青楼。

走到广间,苏景琮发现这里好象有些小小的混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已经被收拾好了,现在不过是留有一些痕迹。

这个点本该是青楼最热闹得时候,但这间宽敞得屋子,却只坐着一个人。

女扮男装的华芙璃仍在角落,但脸上隐约能看见几个胭脂印,她身上流露出来一股生人勿近,近则杀人的意味,让苏景琮觉着十分好笑。

大概这里没有人,与华芙璃脱不开关系。

他走了过去,介绍道:“这二位分别是代贺峰代公子,鱼姑娘,这位是我的兄弟,华……”

华芙璃一拳打在苏景琮腰上,走出青楼,她早便等的不耐烦了。

苏景琮匆匆告辞,赶忙追了上去。

虽然雪莲城没有夜禁,但这个点街上也没有半个鬼影,一对容貌出彩的男女,正手牵手在大街上慢悠悠的走着。

“那些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亲我!”华芙璃一脸怒容。

苏景琮有捧腹大笑的冲动,结果吃了华芙璃一拳,只好止了住笑意。

“我女扮男装了,竟然还有男人想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我把他们全打了一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苏景琮摇摇头,递给华芙璃一只玉盒,笑道:“今天赚了一笔钱,大概价值三百两金子,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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