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把哥哥哄好之后的顾念安也不躲了，绕着自家哥哥飘了两圈，对顾念之现在的模样好奇的紧。
还没等顾念之回答，顾念安又好奇戳戳顾念之攥在手里的簿子。
“哥哥现在是在冥界当鬼差吗？可是小乖为什么还叫你师兄？冥界现在的统治者如此豁达？准许哥哥这样不太正常的状态的人在人界晃悠吗？”
顾·活不活死不死·冥尊·念之：......
准许，当然准许。
他自己给自己批准，谁敢在他面前说一句？
至于他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顾念之也不想说出来让妹妹难过，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既然过去了，那便无需再提。
“念安是怎么遇见夭夭的？”
“在秘境里呀，我本来做了厉鬼要被那些正道围剿，哥哥的师尊把我救了，要我等小乖来着。我就待在那儿等小乖。”
顾念安把事情挑挑拣拣给顾念之说了，但是没提楚夭夭是濯卿辞女儿这件事。
反正师兄也知道，她也无需多说。
“我等到小乖之后，本来想超脱啦！但是小乖说我回来你会高兴，她可以带我出来，我就同意啦！”
听的奇奇怪怪的顾念之一头雾水。
“小乖是谁？”
他刚刚有听见妹妹喊小师妹小乖，本以为就是在说小师妹，但是妹妹后面说的又和小师妹对不上。
顾念安疑惑地歪了歪头，伸手去拨弄顾念之的头发，答道：“小乖是谁？小乖就是夭夭呀，还能是谁？”
顾念之有些震撼，站在那儿艰难思考，试图捋清妹妹说的话。
他失败了。
顾念安每一个字他都听着，但是组合在一起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师尊和小师妹？
几千年前？
师尊要念安保护小师妹？
等一等，小师妹不是和那个小老虎崽子差不多大小吗？
“念安你是不是认错了？”
顾念之只当是妹妹把小师妹认成了他人，毕竟厉鬼能维持正常的人类思维实属不易，念安忘记弄错些也正常。
顾念安也迷糊了，她除开哥哥和那个狗东西一家之外，跟的最久的就是小乖。
她亲眼看着小乖怎么从被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只长成可以跟着哥哥那个师弟翻墙出去看灯会的小姑娘。
要不是辈分不对，她都恨不得把小乖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看。
怎么可能认错？
“小乖就是小乖啊，我不可能认错的。”
顾念安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那些人？”
顾念安想说那些想把小乖拿去献祭的人怎么样，想想看又换了个说法。
“修仙界大洗牌了吗？”
顾念之有些意外自家妹妹知道，但还是点点头：“嗯。”
“为什么洗牌哥哥还记得吗？”
“啊？不就是天道出现偏移，需要有谁去填补，然后修仙界有人趁乱和魔族沟通.......”
“那要谁去填补？”
“自然是师尊。”
等等。
顾念之猛地停住了。
是师尊吗？
如果是师尊的话师尊绝对不会推辞。
可是如果不是师尊的话，当年又在乱什么？
顾念之是了解濯卿辞的。
师尊从来不介意用命填补天道空缺。
他本人经常提起自己生来就是去死的，所以要趁机痛痛快快活几年。
可是不是师尊的话，又是谁？
“他们不是图省力拿小乖去填他们的烂窟窿吗？哥哥你忘了？”
顾念之有些头疼，重复道：“谁？”
“夭夭呀！”
还没有等顾念安继续说，天上突然劈下一道惊雷，阻止了顾念安的接下去的话。
顾念之猛地抬头看向突然间乌压压的天空。
顾念安吓了一跳。
有东西在阻止她说下去。
“小乖......”
“不要说了，念安。”
顾念之伸手拉住了还想继续说的妹妹，轻轻摇了摇头。
顾念安有些沮丧，但还是飞快嘟囔了一句“你当年不是最喜欢一个人待在小乖身边看她自己玩吗”，说完又迅速看了一眼乌压压的天空。
很好，没有雷。
顾念安气得鼓了鼓脸。
什么呀！她说的不是人尽皆知的东西吗？怎么的？是什么不能说的天机吗？
现在这个天道是不是有病！
虽然顾念安没说完，顾念之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几千年前就应该认识小师妹。
小师妹涉及到天机，所以念安说出来会有天雷降下。
还有就是他现在的记忆有问题，极有可能有缺失。
所以，小师妹才是他们一直找到关键？
可是他早就算过了，小师妹根本就是无辜的。
现在告诉他小师妹早就和他们的烂摊子搅在一起了？
太荒谬了。
顾念之看着自己手里的耳坠想。
这可真是，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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