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江澄见金光瑶如此轻易就承认，还开口说道。
“怎么，你现在倒是耍快承认了？”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必要否认吗？”
蓝曦臣开口问道。
“你当初和薛洋合作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可以制造阴虎符？”
“他被关押的时候我去找过他，从他口中得知他私藏了一枚阴铁。我与他提出合作，我们一起试炼阴虎符，成功之后他只用来救晓星尘，之后便就由我使用。谁知道我们两个人一起合作，也只能练出半个阴虎符的威力。魏公子，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
“当年就连我也以为是你私藏了常氏的那枚阴铁。可是薛洋那事之中我才知道并不是这样。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阴铁？”
魏无羡也有一些无奈，看了看蓝忘机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薛洋，我可能也不会知道真相。‘阴铁有灵，四方镇之’，所有人都以为世界上的一天只有四枚。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一句话‘四方之气，尽归玄武’。我手上的阴铁便是在玄武洞时拿出来的，不曾想我带着它一起掉落乱葬岗。居然还误打误撞制造注阴虎符。”
“原来如此。”
蓝曦臣看起来有些接受不了金光瑶做这些事情的理由。语气哽噎的说道。
“所以你做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得到阴虎符？”
“不单单是因为这样。二哥，你不问我原因吗？”
“之前忘机他们跟我说过你做的一些事。可是我一直相信你做这些，都有自己的理由。我现在才知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
金光瑶眼角落下一滴泪，对蓝曦臣开口说道。
“二哥，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相信我呢？我确实有自己的理由，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女子，她的身份不是那么好，她的母亲不过是当家夫人的侍婢，因为有几分姿色才爬上了一个老爷的床。因此她出生后也因为是女子并不受待见，还被当家夫人找了个理由卖到了青楼。因为姿色上佳，很快便成为了青楼的花魁。之后有一名修仙的男子路过见她容貌上佳，很快便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那名男子许诺一定会将那名女子娶回家，那名女子就这样傻傻的相信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那名男子看上的紫姿色上佳中的其中一个罢了。更何况那名男子自视甚高，又怎么会看得上区区一名‘娼妓’。怎奈何那名女子信以为真，一直傻傻的等待着那名男子为他赎身。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正室，不过是想摆脱青楼这个吃人的地方而已。就这样那名女子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发现自己怀有身孕，那名女子便开始拒绝接待客人。老鸨自然也知道女子怀孕之后便不值钱了，于是便逼迫那名女子强制性接客，可是无论老鸨怎样惩罚都不接受。”
“老鸨也拿她没有办法，还好她有一个花魁的称号，就算是弹弹琴跳跳舞收入也比其他人高。于是老鸨便没有再管她，就这样那名女子将孩子生了下来，孩子是个男孩，在青楼这样的地方是不受欢迎的。那名女子苦苦哀求，才为孩子换得憩身之所。于是那名男孩便在青楼里从小见识着自己的母亲迎来送往。他自己也被其他人嘲笑有一个那样不堪的母亲。”
“可是孩子越长越大，总是要接受教育的。于是那名女子便打算将他送去学堂，也因为这件事他的母亲被他们其他人嘲笑，讽刺。最后被当众剥光衣服丢在了大街上，还是青楼里一位与他母亲交好的妓女为她母亲解围。后来男孩长大了，他的母亲身体也不行了，好像苦苦支撑就为了看着孩子长大。她对孩子的教育便是‘君子，应当正衣冠’。去世前将那名男子的信物交给了他，让他去找他的父亲。那名男子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那样一个了不起的人。”
“他在自己生辰的这天，满怀希望的来到他父亲身边，充满希望的等待自己父亲的接见。却不成想他的父亲脸上都是不耐，厌恶，嫌弃，还在众多人的观望下，命令手下一脚将他从高台上踢了下来。他从最高处跌跌撞撞的滚下到最下面一层，想起自己母亲的话，他起身后将帽子，衣服整理好，给自己父亲行了个礼，最终还是被赶了出去。在他那个最宠爱的儿子生辰日当天将他另外一个儿子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赶走。”
“那个孩子没有地方可以去，一路流荡，还好清河在招收门生，于是他侥幸投入了聂氏门下。不过当日他被自己的父亲亲自踹下高台赶走一事，所有人都知道，于是他在那些门生手下过得也是没有一个人样。机缘巧合之下聂氏的宗主发现了他的遭遇，站出来为他解围，告诉他‘为人处事当行正路’，并且当众宣布他成为自己的得力手下，他自此也待遇上涨不少。”
“之后清河被围，他迫于无奈杀了几个弟子，不成想被聂氏宗主当场看见，无论他怎样解释，怎样恳求，他还是被逐出了宗门。后来他为了射日之征假意投靠了温氏，刚好那位宗主带领宗内的人攻了上来。他当着温若寒的面杀了许多聂氏弟子，于是便被聂宗主提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为了让温若寒相信自己，不得已伤到了聂宗主。最后温氏被灭，他跪地恳求，聂宗主却依然不依不饶。还好最后在二哥你的转圜之下我们还是结拜为异性兄弟了。”
蓝曦臣安静的听完金光瑶的话，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当日在不夜天你杀了几名聂氏弟子，我可以认为你是为了得到温若寒的信任，可是你为什么要对大哥下手？你知不知道，虽然他嘴上是不肯原谅你的，可是只要你之后表现给他看，他又怎么会不原谅？”
金光瑶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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