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城回到特产城办公室，何巧云和小马到银行取钱去了，只有于丹宁在。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丹宁，你这叫什么话，我就是冒出来的？我都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儿回来。”
“曹大元都回来了，你去永春啦？”
“我去永春干什么？”
“哼，还能干什么？去见雷芊芊啊。”
“雷芊芊根本就不在永春，我想见能见得着么？”
“那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嘁，我才不信呢，你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跟她清清白白的。对了，她来着这里的时候，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我哪儿敢啊，人家是某人的贵客，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李虎城瞅了瞅鼻子。
“这屋里怎么有一股怪味儿。”
于丹宁四下看看，抽了抽鼻子。
“没有啊。”
“怎么没有，一股醋味儿。”
“去你的，还拿自己当个宝贝，我才没吃醋呢。懒得管你们那些破事儿。跟你说正经的吧，这段时间的事情，跟你说一下。”
于是于丹宁就把李虎城走之后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包括程化蝶保镖的事情，何啸和高二林出国，周翠花造谣被开除，胡思学造谣的事情，这段时间主要的支出项目和金额等等。
“河东来的绝大多数人，还是不错的。当初虽然有点儿动摇，但是工资一天一结，很快就稳定下来。目前就剩下二十六个人在那里观望。”
“说是观望，我和你妈怀疑，是背后有人在蛊惑他们，上午的时候，林经理跟我和你妈研究，准备明天撵他们走。”
“先不用着急撵，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好计议的，白吃白住不干活儿，还动不动到街里说咱们坏话，这种祸害不及时清除，还留着他们过年啊。”
“我刚才到那里去过，跟他们聊了一下。有人暗地里给他们一人一天五块钱。”
“还有人给钱？这事儿跑不了别人，基本上就是赵存柱的钱。胡思学和周翠花也是他指使的。周翠花叫咱们开除的时候，赵存柱给了她五百块钱。”
“嘿嘿，他赵存柱不就是有钱么，一人一天五块，二十六人一天就是一百三。那些人愿意观察就叫他们观察，愿意观察多久就观察多久。”
“从明天开始，这些人吃饭行，但是交伙食费。不干活儿，没有白吃饭的道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能观察多久。”
“人手不够，就从本地再找一些。这些人观察够了，想干活的时候，也不用他们。”
“他们不就有时间观望么，这回就让他们观望个够。一帮外地人，出来就是想赚钱的，好好干你的活儿，拿钱回家是正经。”
“竟然跟外人搅合在一起，跟东家作对，就没见过他们这么蠢的。还有，告诉我干妈和凤仙，注意一下这些人都跟谁接触，说些什么坏话。将来必要的时候，就到法院起诉他们诽谤。”
“这个……，起诉就算了吧，都是些农民工，也不容易。不如就叫他们赶紧走算了。”
“可以不起诉，但是必须吓唬他们一下。他们现在已经不是观望，而是跟赵存柱勾结在一起，对付咱们。”
“赵存柱有钱，就叫他花。他们有时间，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倒是要看看，赵存柱给的五块钱，够不够他们一天的伙食费和烟钱。”
“这么算下来，他们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回家的路费钱都得搭进去，还白白耽误了时间。”
“人家不愿意挣钱，咱们有什么办法？工资一天一结，人家还要观察呢。干活儿多辛苦，天天打牌多自在啊。”
“既然愿意给别人当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想赚钱，叫他们找赵存柱赵老板去。”
“都是赵存柱和胡思学这两个鳖犊子在里面搞鬼，实在不行，就把赵存柱给撵出去。”
于丹宁愤愤道。
“何必要撵他，咱们还指望他交租呢。再说了，人家现在是跟海德集团合作，咱们也没有权力撵人家啊。不用着急，现在留着他在这里还有用处。”
对于李虎城来说，赵存柱和胡思学根本就翻不起大浪，他们背后的赵存檀和李虎山才是真正的对手。
现在留着赵存柱，就是把背后的两人给钓出来。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背后造谣而已。
随着一天一结工资的推进，这些谣言都将不攻自破。
不过，目前还是要给他们一点儿警告的，免得他们肆无忌惮，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对了，老韩判了三年。”
“周环呢？”
“胡所长说，已经起诉，看来也得判刑。关山人的联名信早就送去了，虎威二哥写的报道，在不少报纸上发表，在绿江都引起了轰动。不少人给法院去信，要求严惩凶手，这回那三个坏人跑不了。”
“最倒霉的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出租车都没收了。”
有什么倒霉的，把车牌卸下来，分明就是同伙，一起预谋作案。出租车作为作案工具被没收，实在是正常之举。
只是连司机都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而已。
“周宇明那边有什么反应么？”
“没听说，他还能有什么反应。做了亏心事儿，自己就得认。”
“那可不一定，那个米凤兰和周君，可不是什么好饼。”
这一家人，三观就不正，属于极端自私的人。这种人为了自己，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虎城就到特产城里去，想看看商户们的经营情况，顺便见一下云望山和李春德。
在门外，遇到了赵存柱和胡思学。
“虎城回来啦。”
赵存柱热情地跟李虎城打招呼。
“赵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啊，赚了不少钱吧？”
“哈哈哈，还不错，这不都托你的福么，把柜台租给我，正要好好谢谢你呢。”
“赵老板不是已经谢过了么？什么我李虎城欠银行贷款，我跑路了，工人开不出工资之类的，整个关山谣言四起，这些不都是你们俩干的好事儿么？”
“喂喂喂，虎城，你可别这么说啊，我可从来没说你一句坏话。不信你问群胡思学。”
“对，虎城，大哥从来没有……。”
啪，胡思学脸上挨了李虎城两巴掌。
“胡思学，你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到处造谣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要我找几个证人来跟你对质么？”
“李虎城，你……。”
“你什么你？今天我正式警告你，以后再敢造谣，看我怎么收拾你。不信就走着瞧。”
李虎城说完就走，留下赵存柱和胡思学面面相觑。
“大哥，你看看，他竟然动手打我？”
“唉，算啦，他一定是听到风声，知道咱们说他坏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跟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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