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过来，越过她，从上面的柜子拿了个玻璃杯出来，线条有棱而硬。
程栩然闻到淡淡冷香，薄荷味清醒好闻。
她一转身，看到宋砚清。
刹那两个人的距离靠的很近。
宋砚清关上柜门，倚着琉璃台：“在这干什么，撬玻璃？”
程栩然忍笑：“把你家搬回去。”
“行呗。”宋砚清不甚在意，“搬得动你就搬。”
“不行啊，搬你还有可能。”
客厅那群人还在喝酒，也没人注意到两个人的离开，厨房的气氛在喧嚣声里意外的静谧。
宋砚清垂眼看着她，有些清冷慵懒：“我答案呢，大明星。”
程栩然思考了一会儿，仰头：“想不出来怎么办。”
“那就在这给我想。”宋砚清堵她。
夜风悠悠，月色也隐晦。
程栩然看着他冷隽凌厉的眉眼，看着看着就笑了，带着几分微醺，她喝的不多，她知道。
“我其实……毕业那年很想跟你去江宁的。”
“为什么不去。”宋砚清指尖漫无目的敲着玻璃杯，发出某种低低的鸣响。
他看她的眼神深邃。
那双眼，还是少年模样。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程栩然字句带着几分微醺的温软，眼眸水润漂亮，有今晚月明，“你对我，有过朋友以外的感情吗？”
问问问问你的心。
有没有片刻一点点深情。
还是只是对那段无疾而终的友谊感到遗憾。
宋砚清单手撑在她身侧，背脊挺拔，人如芝兰玉树，沉稳有为，偏又桀骜的一塌糊涂。
睫毛浓密而长垂下来的时候。
程栩然看到他眼角有颗淡到很难发现却又蛊惑的小痣。
五官冷冽。
“啪！”的一声，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邢建树迷茫看着他们，啤酒瓶摔在地上：“你俩在这干什么啊，偷情啊。”
偷你妈。
宋砚清转过身，看着地上咕咚咕咚还冒着白泡沫的金色啤酒，脸色平静的透出寒意。
“我拖地！！”邢建树一个激灵。
今晚大家喝到很晚，在宋砚清这房子聚会确实过瘾，放了个大投屏，宋砚清问大家要看什么。
“是那天我们打电话的投屏吗？”气氛被打断，有些戛然而止的事不适合提第二次，程栩然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尽力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装作随意地问。
“对。”宋砚清看她一眼，点头，拿着遥控器，“那天是在卧室投的屏。”
反反复复看过一部电影，是希望也是救赎。
不过现在宋砚清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也没人进去，不敢进啊。
“看海绵宝宝！”许枝兴奋。
“看熊出没！！”
“我不服，看猫和老鼠！”
“能不能整点成年人看的。”宋砚清服了，就不该让他们选。
邢建树脱口而出：“干嘛，你看片啊。”
宋砚清低操了声：“闭嘴。”
忘了，还有两位女士在场，邢建树闭上嘴巴。
宋砚清挑了部没看过的电影。
客厅灯关上了，只有投屏淡淡的荧光，还有落地窗外万家灯火的景色，大家静下来，氛围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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