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这些事……暂时不知会秦郎吗？”
“……”
“姐姐，喝茶！”
同处马车内的李青莲亦是新月细眉深深锁起，听着宁国姐姐之言，心中多叹。
自案几倒下一杯凉茶，双手递了过去。
起火！
火灾！
都是城外的火灾！
城内还没有工坊中招。
卯时，秦郎刚有出府前往翰林院没有盏茶时间，城外庄子的人就来了，自己……吓了一大跳。
本要派人将秦郎找回来，又……又觉不太妥。
当即便是穿戴齐整，前往宁国府了。
那里……也有庄子上的一些人。
东府姐姐也刚好知道那件事。
也正要准备出府出城去瞧瞧那些地方，旋即，便是一同前往了。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城外起火的地方，大致都一观了，皆是工坊之地，从留守之人所言，大致是五更天起火的。
临近天明，火势才渐渐熄灭。
因宵禁之故，入城不为早，否则，消息可以传达的更早一些。
死人了，死了三个人。
受伤的更多。
损伤的财货之物，更是数不胜数。
火势之下，那些工坊接下来欲要恢复秩序，需要不短的时间，是谁？王家的那人？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秦郎！
秦郎早上若是晚走片刻，或可知道那件事。
现在，事情已经盘点清楚了。
“无需知会他。”
“这些事……我还能处理。”
“今早本要派人去王家送帖子，现在也不用去了。”
“王家，在城中的营生都不用要了。”
“江南，也是一样。”
“青莲，你先去百业院堂吧。”
“接下来的事情，我派人处理就好。”
“……”
从青莲手中接过茶水，握在手中，并未品饮，秦可卿秀首轻摇，钟儿还在衙门，不着急。
一些事情，自己可以做。
可以做好。
那个王德，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就那样的丧尽天良的？
那样的草菅人命？
也许，前两日的事情，关联那个孩子……就已经是一条人命了，若无钟儿还有明月道长，那孩子真的死了。
现在，只是先前的事情更大了。
青莲！
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自己身边，百业院堂都没去，那里的事情不为寻常，需要盯着的。
“姐姐，百业院堂的事情不着急。”
“这般事情，我也难以心力在院堂。”
“……”
李青莲亦是摇摇头。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己一颗心到现在还是乱乱的，还是不住的跳动，还是有些没有垂落的担心。
回想着刚才在城外看到的一幕幕惨烈景象，心中更是涌动愤怒，死了三个人！
还有一些烧成重伤的人，那些人接下来就算治好，身上的烧痕也难以化去。
京城。
是天子脚下。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昔年在金陵、江南的时候，时有听闻类似的消息，今儿，再次听到了，还遇到了。
还和自己有如此的近！
官府，还在派人探查贼人的踪迹。
只怕难以将贼人找出来，高门大户做事，都是有头有尾的，那些人估计已经早早离开京城了。
不知会前往何处。
宁国姐姐接下来要对王家动手？
要将他们在城中内外的营生摧毁？
甚至于江南的营生，也要动手？
“百业院堂！”
“城外起火，城内……，不知是否有那般消息。”
“……”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茶盏，此刻什么都不想喝，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要将事情找回来。
走水起火的事情都发生在城外。
城内并无起火之事，县府的前去的经年老吏所言，城外行凶，方便逃走。
城内行这般事，一个不好，若是火灾蔓延开来，烧死的人多了，事情就大了。
若是城门紧闭，一个都跑不掉。
那些……多令人烦心。
城内无火灾，想着钟儿昨儿提及的事情，报纸上的消息虽被压下，不意味着那些人没有手段再大肆谣言。
“姐姐，是……是我不好。”
“……”
李青莲闻此，娇容多黯然。
“和你无关，你已经去籍了，那些人只是想要找事罢了。”
“就算没你，同样会有一些事。”
“不要多想。”
拉过青莲的手臂，秦可卿轻轻拍了拍，对于青莲的性情，这么长时间来，自己还是知道的。
何况，能入钟儿的心，自然不是那种歪三邪四的人。
王德要拿青莲的身份做文章，不过是想给钟儿增添一些麻烦罢了，只是，若然消息真的散开，多多少少也会有影响的。
******
“那个小畜生现在还在翰林院，一直没有出来？”
“这么平静安稳的？”
“那些事都不能让小畜生有所动？”
“亮叔，那些人都安排好了？”
“……”
“少爷，放心吧。”
“一大早，那些人就坐船前往江南了。”
“就算官府现在可以查到一些踪迹，也是无用，也追不上的。”
“到了江南之后，就会有人处理的。”
“……”
“小畜生！”
“现在怎么不蹦跶了。”
“能够想出去报馆拦阻那些消息，也算有点小心思，可惜，无用！无用！”
“有什么用呢？”
“数年来，立下的营生不少，赚的银子也不少，接下来看你还如何做营生。”
“看你还如何赚银子！”
“……”
“少爷，从消息看，是宁国府那位蓉大奶奶出城处理那些事的，估计是没有将消息知会秦钟。”
“只不过，这次城外走水，死了三个人，倒是不太好。”
“少爷，若可……接下来当收敛一二。”
“免得官府的人查上来！”
“……”
“死了三个贱民罢了，和我在边地打死的那个贱民一样。”
“官府！”
“没什么好怕的，将替罪羊安排好，真要查上来，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那个小畜生才是重点，若是能把他也一把火烧了就好了。”
“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
“少爷，老爷外放在即，眼下还是少些事为好。”
“少爷心中若是还有气，待那个秦钟将城外工坊重建之后，再放一把火就行了。”
“那个秦钟毕竟朝廷正式官员，还是翰林院的官，直接杀了，不太妥当！”
“……”
“亮叔，你怎么突然胆子小起来了？”
“无需怕！”
“只要事情筹谋完毕，便无需害怕。”
“虽说烧了那个小畜生在城外的一些工坊，但……一些贱民和微不足道的财货，小畜生估计不会放在心上。”
“非得一些事让小畜生心痛、心疼才好！”
“杀了那个小畜生有些麻烦，若是可以小畜生狠狠打一顿就好了。”
“亮叔，你说接下来有没有好机会？”
“嗯，亮叔，我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一个好机会。”
“那个小畜生接下来肯定要出城，不如我们埋伏人手，将那个小畜生打残怎么样？”
“人手如旧安排就好。”
“如何？”
“可惜了，宁国府那个美人出城太快了，眼下手边也没有合适人手，不然，也能直接掳走了。”
“接下来也当找机会。”
“那个小畜生，没有机会弄死，必须弄残他！”
“让他好不起来。”
“那个什么江南第一名妓，接下来也可找个机会，好好受用受用。”
“亮叔，到时候你也尝一尝江南名妓的滋味。”
“……”
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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