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放学。
两人开着焦子明的面包车，七弯八拐跟着导航。
才找到了那家藏在犄角旮旯的超市。
这是一片靠近郊区的老城区。
超市的面积也不算太小，大概有两百来个平方。
没啥特色。
是一家传统的普通超市。
因为紧靠市场的原因，人流量还不错。
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应该是附近的居民。
“曹学姐她们还真能找？”
焦子明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家躲在菜市场后面的超市，感叹了一句。
看的出来曹琬凝她们两人是真的努力想把公司做好。
这特么的还阴她们，就说不过去了。
曹予安叹了口气：“没办法，她们做的牌子没名气，一些大的超市为了自家的名声和品质，不一定会放她们的产品入场，怕出问题，她们只能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商店。”
这也是在小店容易，买到雷碧，六个核弹，康帅傅……这些商品的原因。
小店只需要便宜，你盗不盗版这点和我没多大的关系。
“老曹这么说来，这段时间曹学姐下了不少的气力，对了她们赚了多少？”
“五万多，不包括这里，要是包括这里的话，应该六万左右吧。”
“这忙了一个来月才赚六万？她们瞎忙个啥？”
“靠，一个月才赚六万？老焦你狗日的是不是忘记了开学，你小子被你姐坑的就两万，想去小日子那边玩，还要仔细想了又想？”
焦子明哈哈一笑，又换上了一脸的沧桑：“往事不堪回首啊！”
“你狗日的少在这感慨……”曹予安骂了一句：“行了，说说看，怎么帮我孙女把这个亏找回来？”
“老曹这个走正规途径，怕是有点难！”焦子明皱着眉头。
曹予安认同的点了点头。
从这家超市的规模和人员，名字之类的来看。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家，以家庭或者几个玩的好的人，合伙一起开的。
像这样的店，如果负责人是老板的话，除了套麻袋报仇，的确不怎么好解决。
“走。”
曹予安拍了拍，还在原地憋大招的焦子明。
“去哪？”
“过去，实地考察一下，要不啥都不了解，怎么出阴的？”
“呵呵，老曹只要你说出阴的，那就绝对没问题。”
焦子明大笑着跟在曹予安身后。
两人进到了超市。
逛了一圈。
超市的员工并不多。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坐在收银台的位置呲着牙，乐呵呵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着电视剧。
里面是两个瞎忙的理货员小妹。
整个超市，暂时看见的就这三个人。
没有男人。
对于两人进来，也没人管。
两人在摆放调味品的地方。
焦子明拿起货架上的一瓶辣椒酱：“老曹你看。”
是曹琬凝和姚亦云卖的辣椒酱。
牌子是：“火辣妹子”。
名字土是土了点，不过上头。
“老曹要不咱们玩一手，网上以前说过的营销？”
“什么营销？”
“你没看过，就是骗他说我们要进这种辣椒酱，需要大量的货，让他找曹学姐她们要，在让曹学姐他们先钱后货。”
“不是很妥当，这一手大家都知道，你敢保证那孙子没看过？”
“老曹，咱们可以推陈出新啊！”
“怎么个推陈出新法？”
“玩真的！”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真的给钱，也真的交易，玩几次，最后来笔大的。”
“这个……”想了想，曹予安还是摇了摇头：“不怎么现实。”
“怎么不现实？”
“老焦像他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很多人都非常谨慎，肯定会让我们交些钱做押金，前几次没有问题，你确定，最后那次，能说服他们不让我们交押金？何况刚出了他想阴我孙女的事，转头就来人定辣椒酱，这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试试呗。”
“试个屁，别到时候没找回场子，我们又白搭进去一笔钱，让我们也跟着郁闷。”
“那怎么搞？”
“先看看他们的底细。”
曹予安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瓶“娃哈哈”纯净水。
焦子明拿了一瓶“娃哈哈”的冰红茶。
两人走到了收银台。
收银员按了电视剧的暂停，用扫码枪“滴滴”两声：“四块五。”
曹予安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刚打开支付软件。
却看见了收银员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
“呵呵，嫂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对收银员笑了笑，打开烟柜，拿了一包烟，拍了拍屁股走了。
男人是一脸刚睡醒的样子。
脸色带着些苍白，缺乏晒太阳和运动。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既视感。
曹予安和焦子明对视一眼。
焦子明好心提醒道：“老板，他拿了烟，没给钱。”
收银员对焦子明挤出一个笑容：“帅哥谢谢，那是喂狗的。”
并没有解释，对方为什么拿烟不给钱。
只是在曹予安用手机付钱后。
只见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看了一眼一旁的时间。
写着。
10月28号，中午两点四十八分，芙蓉王一包，20元。
整体莫名其妙。
没写名字。
像这样的记录，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页，看样子，她哪一本都是。
“老板，再帮我们拿一包芙蓉王吧。”
曹予安对柜台里的烟指了指。
老板娘给了曹予安一包。
付了钱后。
两人出了超市。
“老曹？”
“走四下逛逛。”
两人以超市为中心，开始逛了起来。
这里是一片破旧的住房，属于水舟市的老旧小区。
走街串巷有着很多烟火的气息。
也带着老旧小区的残破和脏乱。
转了没多远。
曹予安便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场景。
一大群的老大爷，老大妈在一片树荫下。
下象棋和织毛衣。
曹予安径直走了过去。
凑在棋盘边围观。
有个老大爷显然棋艺是最高的。
脸上一副天上天下我最牛的表情，一脸淡然，带着笑容的盯着面前，憋着大条一样的另一个老头。
周围的一群人帮他出着主意。
“别看了，已经是死棋，没的救了，快点掏烟认输……赶紧的……下一局！”
“你别得意，刚才只是我一时大意……”
输了的老头，肉疼的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包软白沙，从干瘪的烟盒里掏出了一支，递了过去：“再来……”
“哈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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