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虽九死其犹未悔
玄灵闻言笑道:“师父此次就是为了师叔而来的，既然救到了师叔，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可以说是可喜可贺了。”
长春真人闻言笑道:“你师叔过来了。你快去迎他。”
玄灵闻言便向前方望去，果然就见马崇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玄灵立刻迎了上去，道:“师叔，好久不见了。一切可好？”
马崇圣闻言笑道:“某一切都好，有劳师侄挂念了。”
玄灵笑道:“我对师叔有信心，所以并不担心。只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十分担心你。”
马崇圣叹了一口气道:“那有什么办法，师兄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玄灵笑了笑道:“师叔，师父在像你招手了。”
马崇圣道:“好了，走吧。我们过去。”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长春真人跟前。
玄灵笑着对长春真人道:“师父，你看师叔来了。”
马崇圣躬身向着长春真人躬身一礼道:“师兄。”
长春真人笑道:“崇圣，你一切可还好吗？”
马崇圣躬身道:“我一切都好，让师兄担心了。”
长春真人笑道:“现在我们师兄弟在世的就你我两个了。我又怎么能不担心你呢。”
马崇圣躬身道:“是师弟我鲁莽了。”
长春真人笑道:“不要着急自我反思。我并不是要怪你什么，只是提醒你，万事小心。”
马崇圣点了点头道:“某知道了。”
长春真人又道:“你此去东瀛，可曾寻到杀害我那徒儿的真凶？”
马崇圣闻言便将在东瀛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
长春真人闻言道:“照你所说，那杀人凶手是因为被人下了蛊毒，这才逢人就杀。我那徒儿不过是刚巧撞上而已。”
马崇圣点了点头道:“都是某一时疏忽，这才让师侄命染黄泉。对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长春真人道:“照你所说，那凶手是东瀛刀皇下了蛊毒让他神志不清，四处杀人，并期望以此挑起东瀛与中原的矛盾，从而引发战争。”
马崇圣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长春真人道:“即使如此，那凶手也是受害者，他虽然亲手杀人，却不是有意。况且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东瀛刀皇已经身死，也算是罪有应得。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马崇圣道:“可是，当时我要是能够跟在师侄跟前，师侄就不会死。”
长春真人摇了摇头道:“师弟，你我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一切事情要是都能回转过去，再来一次，这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马崇圣道:“可是……”
长春真人不等他说完便道:“师弟啊。一切世事缘来缘散，莫不有常则。我们又岂能左右他。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马崇圣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不甘心。师侄他就这样白白的丧命了。”
长春真人叹了一口气道:“师弟啊，现在是个乱世，征战杀伐的事情一刻也不曾停止过。我的徒弟死于非命，你心有不甘，可是你可知道每天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非命，他的家人又岂能心甘？”
马崇圣闻言并未搭话，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等候长春真人继续说道:“大家心中总是不甘，总是愤愤不平。都带着一肚子的怨气。三句话不对脾气，便立刻拔刀相向，请问如此一来何时才能天下太平？”
马崇圣忽然想起东瀛的事情来，幽幽的说道:“或许真的只有天下一统，再不分你我的时候，才会天下太平。”
长春真人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师弟啊，你去了东瀛，可你真的觉得天下纷乱的原因是天皇大权旁落，各地割据尾大不掉的结果吗？”
马崇圣摇了摇头道:“不，天下纷争的原因全在人心的贪欲和自私。”
长春真人点了点头道:“师弟，你既然全然明白，却为何又起这种危险的想法呢？”
马崇圣道:“天下纷乱已久，人人思治。我不忍心看着百姓受苦，所以决定要顺应潮流，促成天下一统，从此天下一家，再不比出你我。到那时人人可比兄弟，自然不会再有纷争。”
长春真人摇了摇头道:“天下纷乱的主要原因是人心不一。你不能统一人心，却奢谈天下一家，无异于缘木求鱼，镜中摘花。”
马崇圣道:“天下思治已久，或可一试。我意已决，师兄不必再劝我了。”
长春真人闻言又看了马崇圣一会儿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就由你吧。”
马崇圣道:“多谢，师兄成全。”
长春真人笑道:“是你自己成全自己，别人又怎么能成全你呢。”说着又道:“我此次下山，一来是来救你，二来是向你告别的。”
马崇圣闻言一愣道:“师兄，你要到哪里去？”
长春真人道:“我已经偌大的年纪了，还能去哪里？”说着走到马崇圣跟前，替马崇圣整了整衣服道:“我就在长春宫，哪也不去。只是从此之后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你的这些师侄也一并随我隐居了。你要是也有此意，就随我回长春宫。要是不愿意，以后就要万事小心了。”
马崇圣闻言点了点头道:“师兄的好意，某心领了。只是某不能放任这乱世继续下去。”
长春真人道:“师弟啊，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马崇圣闻言道:“不能强求，便不再强求了吗？师兄，道法自然。可是什么是自然？又有什么不是自然？如果我们都不作为，那什么时候天下才会太平？”
长春真人叹了一口气道:“时候未到，岂能逆天而行？”
马崇圣道:“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天时是否来临了呢？”
长春真人闻言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
马崇圣道:“是的。师兄，某已经下定决心，虽九死而无悔。”
长春真人道:“既如此，那你就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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