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帽子是不是戴的太早了？
“陛下，臣妇只能尽力一试。”
“好好好，老夫人就尽力，就尽力……”
不过，顾家好歹也是开国功臣之后，本该享受祖辈庇荫的，现在却让人家去送死，也有点过分是不是？
所以皇帝承诺，“待到老夫人带着子孙大胜归来之日，朕论功行赏。”
嗯，赏是有前提的，得先立功了。
没立功就另当别论了。
顾陌觉得没毛病，富贵险中求，顾家想要稳住富贵，就势必要有所牺牲的。
顾陌回到家里，就把全家上下，包括府里的下人全部都招了过来，告诉了他们要去投军的事。
府中下人若不想去的，可以结了月钱离开，从此就不是顾府的人了。
顾陌以为会有人离开，没想到，全府上下都很兴奋，就连那些丫鬟婆子也没一个离开的。
“我们誓死跟着老夫人！”
三天后，大军集合完毕，在城外汇合，领军的朝廷德高望重的秦老将军。
皇帝亲自带着百官给秦老将军践行。
顾陌带着顾府上来赶到城门口的时候，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的，皇帝有点被这参差不齐的队伍吓住了。
“老夫人，这些老弱妇孺也要去？”
顾陌，“当然了，我顾府上下齐心！”
皇帝，“老夫人你也去？”
顾陌，“我是总指挥。”
“不是，老夫人，你是不是误会朕的意思了？”
让你带，最多就是让你几个厉害点的儿孙去，没说让你全家老少拖家带口连你自己也一块儿去啊，这哪里像是去打仗的啊，这怕不是去添乱的？
皇帝开始委婉的劝顾陌，旁边秦老将军也表示，他只接收顾家那几个壮年男子，那些老弱妇孺他一个都不要。
虽然他欣赏顾陌这种国家有难时全家都上的勇气，但勇气不能罔顾事实不是？
“陛下可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看着是老弱妇孺，但其实个个都能打的很，我们全府上下一心，配合默契，联合作战，战斗力也不容小觑，肯定不会给秦老将军添麻烦的。”
皇帝，“……”
顾陌，“陛下不相信吗？”
皇帝，“……”
你看我的样子，敢信吗？
顾陌，“陛下知道前些日子被朝廷抓捕归案的几个江洋大盗是谁抓的吗？就是我这弱不禁风的孙女，陛下知道上个月万安寺遇劫，前去上香的香客差点全部被杀，是谁力挽狂澜将歹徒打倒的吗？是我四孙女和她的粗使嬷嬷……”
顾陌列举了许多自己子孙的丰功伟绩。
嗯，不能闭门造车不是？要想让他们进步，就要从实战中吸取经验。
所以顾陌等他们练得差不多了，就把他们往外赶，让他们把精力全使到大奸大恶之辈上去，免得打着打着又想要争家产了。
这些事众人也都知道，连连点头。
嗯，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但是单打独斗厉害，上了战场，不见得就厉害了。
秦老将军说出自己的担忧。
顾陌就提议，直接在城门口来一场比划，秦老将军找个小将出来带一支队伍，和顾陌带的顾家人来一场模拟战斗。
皇帝同意了，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正好他也好奇顾家一群人加在一起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
两边的战斗开始了。
秦老将军那边的小将还有点担心伤到这群……嗯，怎么说呢，青壮年有，老弱妇孺也有，看起来就像是乌合之众，不经打的很，所以，让自己手底下的人点到为止，别伤到人了，毕竟他们这种报国热忱还是很值得尊敬的。
结果……
开战仅仅一刻钟都不到，他那些训练有素还上过战场的士兵，就被打的嗷嗷叫。
顾家的人个个又飙又勇，关键是配合还很默契，这样一来，战斗力简直可怕的要死。
秦老将军看了，也是咋舌。
虽然这只是模拟战斗，但已经能够看出，顾府的人确实有上战场战斗的能力了。
秦老将军对着顾陌拱手，“老夫人的训兵之道，老夫自愧不如。”
顾陌摆摆手，“哪里哪里，其实这一家之主，就和领兵作战的将领一样，平时都是指挥一家子上下的，时间久了，这默契自然就出来了，我指哪儿，他们就知道打哪儿了。”
然后又问：“秦老将军，现在我可以带着全府上下一起投军了吗？”
秦老将军点头，“军中有顾家军，如有神助。”
顾陌带着全府上下，跟着大军启程了。
没人敢小瞧这一只杂七杂八的队伍。
到了边关后，战争已经打响了，秦老将军立刻就调兵遣将，投入了战斗。
不过一开始，他仍然没有考虑让顾府的老弱妇孺都上，还是决定抽走顾家的青壮年。
毕竟没到不得已的地步，不让老弱妇女上战场，是战争中不成文的规矩。
顾陌也没有强求，不过等秦老将军上了战场，顾陌转头就带着老弱妇孺们直冲烨国的营地。
秦老将军那边，在正面战场上打了一天，最后虽然没有赢，但也没有打输。
战争嘛，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一时半刻是决不出胜负的，到最后都是在耗国力而已。
所以秦老将军早就做好了要跟烨国打上三四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的准备。
结果等他回到营地，却看见自己营帐外面绑着一串的烨国权贵。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参与了这场战争的烨国权贵，除了上战场的苏正和叶不凡，其余人几乎全在这儿了。
其中包括烨国几个烨国皇室成员、苏正的叔叔、侄儿，还有他的嫡子。
秦老将军直接目瞪口呆，老当益壮也不是这么壮法吧？？
这让他想骂顾陌擅自行动都骂不出口了。
憋了半天只来了一句，“老姐姐流弊！”
这些人质基本上囊括了大半个烨国权贵阶层，本来这些权贵是认为，和岚国的这场战场，烨国必胜无疑了，毕竟苏正都在朝堂上保证，他已经买通了战神殿，战神殿不出手，岚国还有什么课忌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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