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定了个七点的闹钟，实在是累了，发了晚安微博后和田一晨聊了几句，一开始就说了，要是超过两分钟没回，那就是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还握在手里，田一晨的好几条消息都没回，最后一句是“晚安，我很想你”。
Tina弯曲着身体抱着那个不那么可爱的皮卡丘。一百万分愧疚，为什么不买个更大更好给她的呢。
七点还没到，章嘉许关了闹钟，在床上醒了醒神，刚从床上起来Tina就哭了，抱着皮卡丘大哭，章嘉许懵了，章建凯要是听到这肯定完犊子了，之前不会给Tina换纸尿裤都被他数落。
“怎么了？Tina？”
Tina好像完全听不到声音，就是哭。章嘉许没办法，把Tina抱起来去找章建凯。
章建凯已经起床了，不知道保姆是什么时候来的，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章嘉许说：“你女儿不是我弄哭的。”
“我知道，起床气，一会儿就好，你小时候也这样。”
“好吧，吓死我了。”
章建凯先白了眼章嘉许然后开始哄女儿，又是亲又是抱还扮鬼脸，丑到能吓哭鬼。章嘉许自顾自开始洗漱，坐到餐桌的时候Tina已经不哭了，就是还一抽一抽的，傻呆呆地看着章嘉许。
这妹妹挺逗的。
章建凯带着她去刷牙洗脸，洗完脸后选衣服梳头，这些事章建凯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Tina挑衣服有自己的眼观，红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是连衣款的蓬蓬裙，上身也是宽宽的设计，黑色，但是别了一只可爱的毛线小熊。
“爸爸，我好看吗？”
“好看啊，真好看，”章建凯夸得格外认真，“爸爸给你梳一个漂亮的头发，再戴一个小皇冠，好不好？”
“好。”
章嘉许感受到自己在吃醋，十七八年前章建凯都能给儿子把衣服裤子都穿反，果然第一次当爸爸和第二次当爸爸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中间他花了十七八年在成长。
父女俩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章嘉许已经吃完了，白粥、咸菜和白煮蛋，这家的早饭还是很接地气的。
Tina坐下后没动，章建凯跟保姆说：“小王，端过来吧。”说着给Tina戴了个围兜，“不要弄脏漂亮衣服哦。”
小猪流沙包，小鸡豆沙包，小黄鸭肉包……蟹粉小笼，牛肉煎包，粉丝汤……
章嘉许不明白这是不是纯差别对待。啥也不想说了，就静静看他们吃，等到章建凯喝汤的时候，章嘉许问：“爸爸，我好看吗？”
“咳咳咳咳……”章建凯挑着筷子，“我……咳咳咳咳……你是不是欠揍？！”
脸都咳红了，Tina不太明白其中的联系，爸爸怎么就咳嗽了呢。
欠，从小就欠，进娘胎的时候都没选好时间，差一点都没命出来呼吸。
“你说你一大早适合吃这么油腻的吗？”
“我好了，医生说存活率能有85%。”
章建凯抬头直视，“我要百分百，别跟我杠。你不是要出门吗，赶紧的。”
“知道了，晚上我就不来了，下午还有活要干。”章嘉许打算去联系联系房主，要抓紧时间把房子尺寸量一下，量完就能画平面图了。
“别累着，去吧。”
章嘉许起身去换衣服，章建凯又小声跟Tina说：“去跟你哥哥说，哥哥真帅。”
Tina点点头，踩着小步子去房间，咚咚咚敲了门。章嘉许刚套上毛衣，背后还卡着没拉挺，“怎么了Tina？”
“哥哥真帅。”
猛一下子章嘉许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完全就只是觉得逗一逗章建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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