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可奈何，那语气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毫无生气。
随后，苏启航缓缓坐了下来，二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苏远的脸色有些不悦，一杯接着一杯地将酒灌下肚，那疯狂的劲头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一股脑儿地溺死在这辛辣的酒液之中。
看着苏远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苏启航不禁想到之前帮着姜老设计他的事，心中的愧意再次上升。
“姐夫，不是我存心不帮你，而是这里面有诸多难处，我也得为苏家着想。
只要不是朝廷明令管辖的货物，我都可以答应帮你运作，价格方面嘛，也好商量。”
苏启航的目光中满是诚恳，语气也极为认真。
“好！”
苏远重重地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那满满一杯的酒水仰头一饮而下，“啪”的一声放下酒杯。
低着头，嘴角轻轻地向上扬起，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得逞之笑，这笑隐匿在他的神情之下，倘若不仔细端详，压根难以觉察。
二人吃着饭，围绕着合作上的事，你一言我一语，又聊了许久，彼此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苏远时不时紧皱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和担忧，而苏启航则耐心地解释和保证。
桌上的饭菜渐渐凉去，可他们的讨论却愈发热烈。
终于，酒足饭饱，话题也暂告一段落。
二人起身，苏启航转身回屋。
苏远朝着大门口走去，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要尽早把这事落成才行，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翌日，苏远刚一打开房门，便瞧见姜老、雨馨以及招娣三人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外。
见到苏远出来，三人立马齐齐向其见礼。
姜老这几日为了寻找合适的人选，一直在外不辞辛劳地奔波着。
毕竟这种事情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有他亲自出去寻找方才放心。
早上听闻老爷回来了，姜老片刻都未耽搁，便带着雨馨和招娣二女匆匆赶了过来。
苏远看到三人的瞬间，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但他掩饰功夫极好，眨眼间便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姜老，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苏远明知故问道。
姜老微微躬身，态度谦卑地说道：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之前说好要前往柏鹤村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多日，咱们也该出发了。”
苏远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过两日吧！这几日我与启航还有诸多要事亟待处理。
你若是着急，大可先回，待事情办妥，我自会过去。”
雨馨和招娣安静地站在一旁，比起往日，此刻她们所站的距离明显要远了许多。
两人低垂着头，神情略显拘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似乎生怕引起苏远的注意。
姜老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恭顺。
“老爷，不急，你可以先忙，等你忙完了，我们再一同前往。
但还得与夫人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接着，姜老转头看向雨馨和招娣，神色极为严肃。
“你们两个留下，好好伺候老爷。”
二女闻言，娇躯同时一颤，顿时紧张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抬头看了一眼苏远，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安和怯意。
苏远紧紧地抿着嘴，显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拒绝了姜老的提议。
“不必了。”
随后，伸手指向一旁昨天才买回来的两个家仆。
“以后就由他们二人照顾我了，不麻烦两位姑娘了。”
那两个家仆听到苏远的话，连忙向前一步，低头恭顺地站着。
雨馨和招娣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之色，但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静静地站在原地。
姜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那好吧！既然老爷已有安排，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随后，姜老恭敬地向苏远躬身告辞，带着雨馨和招娣缓缓离开了。
苏远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无踪，变得阴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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