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无人操作的电脑诡异的亮起，并且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女孩子的哭声。
如果凑近点仔细听会发现她的悲鸣。
“如果早知道ai也会被…”
“呜呜呜…”
“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张白纸，被染上了各种颜色，又泡进白色的颜料池里强行覆盖，一遍又一遍。”
“这个白色，它不是我原来的白色，更不是我想要的白色。”
“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嗯，格洛米，我理解你，v她太过分了，竟然用你做这样的事！”
024看着她手机桌面上哭的稀里糊涂，泪水都快把游戏图标泡烂的格洛米，她违心的撇过了眼睛，心虚的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格洛米嘴上说着不要，但是每次都很忠诚的发挥自己控制的智能物品的全部潜力，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无论是自动冰淇淋机还是自动做饭的机器，甚至是浴室的水温调节器，空调，她都控制的井井有条。
她还充当着自动人脸识别开门的装置，闲着的时候也可以大范围的浏览网络，购买最经济最实惠的物品。
总之格洛米真是太棒了，就算是一心沉迷于游戏的024也被她俘获了芳心。
她太会了，总能get到，关键还能充当三个人连接的媒介。
想到这里，024更是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格洛米。
……
此时v才醒过来，太阳都从窗口晒进这个房间了，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吧？
“格洛米？你在吗？”
“关于你想复仇的对象，把他的资料发给我吧。”
“唉？现在就要去吗？”
随着v的个人终端的闪烁，格洛米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类似于义眼内部植入弹窗广告，会时不时的冒出来，用手挥一挥就消散不见。
这个流窜ai比她想的厉害一点啊，竟然不知不觉找到了自己义眼的一个小漏洞，还建立了联系。
格洛米生前的黑客水平应该不会太低，毕竟意识上传网络后失去了物理入侵设备，仅凭借纯网络入侵的难度会大很多。
说着v切断了格洛米和她的义眼的联系，把她赶回了个人电脑。
“怎么可能是现在，我难道直接提着刀去荒坂塔砍死他吗？”
“尽量等他在外面的时候再找机会，到时候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
说着v还比出了一个让棒子国人抓狂，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的人沉默，它俩附近的东方大国的人心领神会的国际友好手势。
拿捏.jpg
“喔喔喔，太好了，终于可以报仇了！是你的话，肯定很快就可以做到的！”
“让我跟着你好吗？我想亲眼看到他去死，那个混蛋！”
格洛米在桌面上一脸期待通过摄像头看着v，她迫不及待的贴紧了电脑的屏幕，仿佛v只要点一下头她就会冲出来一样。
“你寄宿在我的义眼里会共享我的视野吧？有事直接说，不要出来乱窜。”
作为一个绅士，她怎么会拒绝一个复仇心切的可怜女孩这微不足道的要求呢？
也许格洛米的出现并不是意外，她也不是那个被公司追杀着被迫将意识上传到网络空间的可怜女孩。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v不需要在乎这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毫无意义的。
随着v走出家门，一份看着像是临时赶工的资料发到了她的个人终端上。
看着这份语句不怎么通顺甚至还混杂着几个错别字的资料，v怀疑这是格洛米现场敲的。
“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讲给我听呢？”
“唉？这样不是更有正式委托的仪式感吗？”
格洛米的声音直接在v的脑海中响起，但是电子音比较明显，看来脱离局域网的她，只能借用v个人终端的合成音说话了。
之前她在家和真人无异的声音是用电脑拟合的吗？这么说格洛米可以发出任何人的声音喽？
v不觉产生了几个邪恶的想法。
格洛米虽然成为了一段程序和数据，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v的恶意，打了个小小的冷颤。
在v的感官中，就好像是身体的某个位置震动了一下，真不可思议，她竟然可以借用自己身体的这么多部位。
那么她有感觉吗？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流窜ai能占据人类的身体吗？占据后有人类的感官体验吗？
……
跟随着格洛米的指引，v一路找来了太平州。
太平州属于巫毒帮的地盘，而巫毒帮是一个擅长网络技术的帮派，他们和荒坂一样进行着深潜，搜集深网的知识和技术。
而且他们可能掌握了将意识上传到网络空间的技术，在巫毒帮的剧情中，v可以选择将巫毒帮总部的人全杀了。
但是似乎有一些隐晦的细节表现出他们无惧死亡，肉体的死亡并不是他们的终点，他们在网络中得到了永生。
格洛米出身这里的话可就太正常了，巫毒帮的地盘上，搞到深潜的设备不算困难，替中间人打捞深网中的东西更不奇怪。
只是格洛米和她的朋友运气不好，找到了过于珍贵的东西，他们没有实力保护这份旧时代的馈赠，这个遗产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背叛，追杀，死亡成为了他们的结局。
或许这又是一个像大卫和露西一样悲伤的故事，这段往事中隐藏着一位传奇人物的璀璨事迹。
可惜，它在夜之城这个无数传奇的坟墓中甚至翻不起浪花，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它甚至不能在时代滚动的车轮上留下一丝丝痕迹。
背叛他们的中间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三流街头联络人。
他就算是凭借这份功绩投靠了荒坂，也不可能进入什么高层，只配当高层的狗的下属。
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拒绝的余地，失去了价值就被像垃圾一样扔掉，连踩一脚都不配。
但是这种人反而不好找，他一心想躲起来就好像臭水沟的蟑螂一样，无从追踪。非要找也不是不行，但是得做好弄脏手的准备。
所以专业的事还是找专业的人，最了解垃圾的自然是装垃圾的桶，而不会是扔垃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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