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白书豪打开门，看着外面站着的人，又瞅了瞅外面天色。
“不请我进去？还是我进去不方便？”徐若云看着白书豪，笑着问了句。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最不怕这个了。”白书豪赶紧让开。
他想说的是，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流言蜚语。
徐若云的理解是，我是个太监，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同情心，又泛滥了一点。
在徐若云最初的印象里，这人不老实，偷奸耍滑，就不像好人。
不过，最近越来越多的群众反映，供销社比原来好多了。甚至好多人的条件都改善了不少。
好多人更是逢人就夸供销社好，白经理好，大善人。
其实他们都是老白配送过的，大部分都是缺少药品，缺急用物资的。
晚上配送的，不仅便宜，还不要票。唯一要求就是保密。
不能明着感谢，那就猛夸。
所以最近整个街道对供销社的评价上好几个台阶。她经常出任务，自然也听说了。
另外就是局里，一提起供销社，谁不说两句好听的。有肉吃呀，还是那么多，而且供销社现在确实便宜。
她还特意回去和家里说了这事。她那个高深莫测的爹只说了两个字，人精。
虽然不知道因为啥，但是她知道，那老爷子很少评价人的。
所以，这次听说是白经理的案子，她就留下了，亲自问了。
没想到，竟然听说了这些事情。
白书豪好了之后，就直接去了供销社，他的那些事情，暂时还没传出来呢。
“坐呀，你看我干嘛？”白书豪奇怪的看着徐若云。
看她那副同情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今天是刚下班，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五十块钱，零用钱，你也别嫌少。”徐若云翻了翻口袋，拿出来了五十块钱。
“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就为了跑这来扶贫？”白书豪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五十块钱，有些哭笑不得。
该说不说，这钱不少了。还是零用钱，这个女人身份恐怕不简单。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着……想着……我听说，你为了附近群众可是做了不少事情。我就想着来看望你一下。今天也没带东西来。下次，我给你带罐头。”
徐若云怕伤他自尊，就想了个蹩脚的理由。
“你啥时候改成街道办事员了？你当看病人呢，还带罐头。说吧。你到底来干嘛来了。没人告诉过你，你不擅长撒谎么？”
以前看往病人带的多就是罐头。因为水果难买，还不还存放。所以都喜欢带水果罐头，东北最有名的是黄桃罐头。
老年间，黄桃罐头在北方，包治百病。
“我真就是来看看你的。”徐若云说道。她确实不擅长撒谎。
“来看我？还是这个时间？我先告诉你。我可没娶媳妇的打算。”白书豪误会了。
“谁说要和你处对象了？你以为我是想你了？”徐若云一摸枪，就准备掏出来。
她又一想，白书豪那可怜的身世。还没出生，娘就死了。（这里解释句，是他出生前不久，在医院死的。不是他出生前很久，就没了。那叫鬼胎，棺中产子，鬼片了）
爹也没了。他自己还是个太监，腿脚还……
“咦？你腿好了？”徐若云好像想起，第一见他还是个瘸腿的。
“这里坏了，影响平衡而已。恢复了，就好了。”白书豪指了指脑袋。
至于脑损伤会不会恢复，那是医生的问题。国内医生有疑问，那就往海外推。反正断交也很久没有交流了。
“那你……没事了。”徐若云还想问问那个，问不出口。不过想想白书豪说没有结婚的打算就知道了。
他是彻底不能恢复了。
“你还是说说有啥事吧。你这突然的慰问，搞得好像我快死了似的。”白书豪皱着眉头问道。
“我真没啥事情。对了，我刚刚从所里过来。刚刚送去的那个易忠海，我把他收押了，关几天，接受一下教育。顺便，会通知他的单位。”
“你们辛苦了。他恐怕不会太好过的。”白书豪说道。
“那个刘海中是不是和他有过节？好像一直帮你说话，想把那个易忠海搞进去劳教呢？”
“你可能想多了。他不是帮我，他只是单纯的想把易忠海送进去。因为他想当一大爷。”
“一大爷？不就是个解决邻里纠纷的管事么？这也要争？”
“是你饱汉不知饿汉饥，再小它也是管人的差事。这刘海中就是个官迷，官不在高，有人听就行。”
“对了，这快到月底了。我打算给你们单位，发点苹果，算是慰劳慰劳辛苦的一线同志。”
“这个好。不过，合规么？”徐若云倒是比较赞同。
她知道同事的辛苦，骑车子到处跑，甚至一跑就是一天。
这个时候人员不足，一个片区根本就没多少人手。不想现在出门开车，有事打电话。又是编制内的，又是正式工，又是临时工辅助的。
时不时的还得去查一下可疑的敌特分子，那都是玩命的活。
“有什么不合规的。供销社向一线单位发放计划外补助嘛。用的是供销社计划外的盈余。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供销社本来就是带有非盈利性的公益性质。只要保证职工工资和福利就可以上报。”
白书豪说道。
这个倒是真的，供销社原本成立之初，就是为了方便农村购物方便的。方便公社成员的日常需求。不能买点东西就跑城里一趟。
开始的时候，甚至进价和卖价是一样。职工工资全靠补贴。
因为不赚钱，物资还少嘛，售货员才那么嚣张。爱买不买，反正也不多，又不赚你们钱。
“我爹说，做坏事，喜欢找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理由。做好事的，喜欢找让人挑的出毛病的理由。这是为啥？”
徐若云问了句。
“因为做坏事的怕人知道，做好事的怕人不知道呗。”
“那你这不是贿赂吗？”
“话不能乱说，集体对单位的事情，怎么能扯到贿赂呢。这叫福利。”白书豪摇了摇头。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半天。白书豪不得不把她撵走。
天色还真不早了，没办法，还是送一下吧。虽然是GA，却也是个女人，走夜路，还是不方便。
他客气一下。徐若云却没有拒绝。
无奈，他只能和屋里说一声，去送徐若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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