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牧云初想到了空间许愿树和签到得到的果树，自己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给出去替人赚些银子，魏母这个人她还蛮看好的。“我家正好有几棵刚挖的果子树，大娘要的话都送你。”
牧姑娘给的肯定是好东西，魏母大喜：“当真？”
牧云初笑着点头。
两人很快就割好了一篮，在回去的路上，牧云初幸运地捉住了两只野兔，那矫健的身姿看得魏母目瞪口呆。
“牧姑娘是去学武了？”
牧云初莞尔一笑，“差不多吧，我准备去京城参加测灵大会，若是有那仙缘我以后就很少回来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吴家兄妹已经往京城赶了，牧姑娘钟灵毓秀，一定可以选上的。”
“借你吉言。”
牧云初没有要野菜，两只野兔也全送给了魏母，魏母先是不肯收，听到牧云初说下午就去京城了，才一脸感激地收下。
见牧云初上山一趟什么都没要，等于是白走了，魏母心里过意不去，死活要她进去喝杯水。
牧云初拒绝不过，除去斗笠蓑衣，刚进那新房子就见魏彦丰和牧云烟两夫妻过来了，牧云烟的肚子微微鼓起，魏彦丰穿着粗布直裰，偶尔看向牧云烟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
魏母把野菜野兔放到厨间，招呼牧云初过去净手，牧云初唉了一声，不理会魏彦丰和牧云烟的打量，脚步轻移去洗手了。
“这是我熬的皂荚水，是去年在山里捡的，去污能力强，非常好用。”魏母在灶间生了一把火，锅里的水很快就热了，她用木勺舀了两勺放到木盆里，“好了，小姑娘冷水少碰。”
牧云初心里暖暖的，魏母趁着净手的功夫又捏了她好几下。
牧云初：“……”
就是这手感，比豆腐还嫩，魏母心里满意，又拿了帕子亲自给牧云初擦干。
魏彦丰和牧云烟在门口看了个全程，魏彦丰好奇地看着牧云初，他怎么觉得娘对牧云初比对烟儿还好，难道娘也跟那些人一样，喜欢长得好看的？
这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明明牧云初偷窃、恶毒、忤逆不孝，但村里人似乎都更喜欢牧云初，至少见到时会打声招呼，却不怎么喜欢烟儿。
牧云烟衣服都要攒破了，牧云初那个贱人又漂亮了，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飘渺气质，端得一副神仙妃子的模样，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这老太婆什么意思，不知道她现在怀孕了吗？也不招呼她坐一坐，更可气的是魏大哥居然也在看那个贱人！
见两个人坐着喝水没有理自己的意思，魏彦丰沉不住气了：“娘，我昨天说的那件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已半岁有余未去书院，烟儿就麻烦您照顾了。”
牧云烟低着头，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肚子，自从和老太婆分开后，日子是越发难过了，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饱饭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厨间，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魏母撇了撇嘴，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魏秀才可真会开玩笑，大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照顾你妻子恐怕不合适吧？既然孩子是你的，你请个人照顾就是了。”
魏彦丰似乎被雷劈了一下，呆滞地问自己的娘：“娘，你怀孕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再生，如果再生，他就不是娘唯一的孩子了，娘还能时时刻刻为他着想吗？
“不可能！”牧云烟的反应更大：“牧云初你说谎，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为了不让我过好什么话都能说。”
牧云烟扑上去一副要跟牧云初拼命的样子，被魏母一把拦下，往魏彦丰怀里一推。
“搞什么搞什么？牧姑娘是我请来的贵客，嘴巴都放干净点。”
牧云初无语，这事大家都不知道吗？难怪魏母怀孕了还敢上山摘野菜。
“谁让她瞎说。”牧云烟不服气：“娘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能经得起她这么玩笑？”
女人不管什么岁数都不喜欢被人说老，魏母脸一黑，她的月信确实几个月没来了，最近还胃口不好，反胃，就想吃些酸溜溜的野菜。
这跟他怀儿子那时一模一样。
魏母摸向自己的肚子，又看向牧云初，牧云初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魏母一拍大腿，牧姑娘本事大，自己肯定是怀了，想起自己还上山摘野菜，心里一阵后怕。
魏彦丰扶住牧云烟，又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开，他自秉克己奉礼，看如今牧云烟歇斯底里的泼妇样，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嫌弃，被牧云烟捕捉了个正着。
牧云烟如坠冰窖，呐呐道：“魏大哥，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是牧云初乱说我才……”
魏彦丰不说话，又看向气定神闲地坐着喝水的牧云初，这么一对比，两姐妹高下立见。
正在这时，孔武高大的汉子背着一大背篓东西赶集回来，见屋里气氛微妙，有意暖个场，扬起笑脸道：“哎呀，大家都在啊，我买了肉，中午一起吃啊。”
牧云初站起来礼貌地朝他问好：“伯伯好，我是牧云初，打扰了。”
“是个乖孩子！”这姑娘长得真俊啊，韩山从背篓里抓了一把糖果放在桌子上，爽朗道：“来来来，吃！吃了还有，不要跟你伯伯客气。”
牧云初微窘，这是当她小孩子哄呢。
魏母这时突然声音拔高道：“山子，我有了！”
韩山不解其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啥？有啥？”
魏母一拳头锤在他胸口上，道：“我……有身子了。”
韩山解背篓的动作一顿，背篓直直地落在地上，四十岁的汉子热泪盈眶：“我要做爹了，我终于要做爹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机会了，媳妇，谢谢你。”
牧云初吃了一嘴狗粮，这边气氛和谐，魏彦丰落寞地带着牧云烟走了，他只觉得事事不顺，烟儿怀孕了需要人照顾，偏偏老娘有了身孕，他还能心无旁骛地在书院读书吗？
牧云初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两人心情平复了之后决定去大夫那里瞧瞧，牧云初提醒：“大娘，要不先让伯伯把果树拿回去吧。”
“对对！”魏母大手一挥，让韩山跟牧云初去一趟。
到了家里，牧云初让韩山先坐一下，自己从空间里拿了“抗寒耐旱的水蜜桃树苗x4”、“皮薄肉厚的蜜糖荔枝树苗x3”和“酸甜可口的葡萄苗x2”和“高产果大的杨梅树苗x1”，一股脑让韩山拿走。
韩山以为是一两棵小苗，没想到是十棵大苗，都快赶上成人高了，种的好明年就能结果，顿时不好意思。
还有，葡萄苗和桃树他认识，另外两种是什么呀？不过既然是媳妇要的，她肯定知道，回去问问。
牧云初看着韩山在身上一顿摸索，最后拿出来二两银子。
“丫头，伯伯不白拿你的，这二两银子你收着。”
牧云初摇头，“伯伯，不用了，这树苗是我答应送给大娘的，不能收你银子，你尽管拿回去，我不会侍弄，留着也是占地方，你若觉得不好意思，以后有收成了给几颗果子就是了，大娘有身子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韩山一听也是，又把银子收了回去，笑容更真诚了，道：“你以后的果子我们包了！”
牧云初笑笑。
她不缺果子，以后也不一定会回来，果子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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