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饭点了，我请大家吃饭。”
节目录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收工时已经快七点了，何老师体贴的发出邀请。
一期节目录制下来，林耀文见识到什么叫专业。
就说李香，圈里出了名的私下脾气差劲，性格强势，还喜欢踩低捧高，接人待物也傲慢。
可录制一开始，人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
知性，大气，幽默，全程都轻松自在的控场，就连何老师也只能在旁边打配合做捧哏。
搞得林耀文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甚至怀疑之前被怼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偏见。
难怪人能凭一己之力撑起镇台节目，火到没朋友，最后又把自己作成万人嫌。
实力和性格完全成两极化！
饭是在公司小食堂吃的，并没有去外边。
倒不是何老师小气舍不得花钱，而是林耀文三人都还有行程要跑，晚上还得赶飞机。
李香没有参加聚餐，一姐表示还有别的事要忙，节目刚一结束就自个儿离开了。
她不来，林耀文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特担心一姐一言不合就暴躁的甩脸子，或者炫富。
有何老师作陪，饭桌上气氛很好。
老潘还是唇红齿白的奶油小生，没有变身成胖大叔，性格随和开朗，就是有点憨憨。
范小胖还没走上话题女王的登顶之路，但已经不复金锁时的清纯，多了几分娇媚。
在何老师的带动下，林耀文很快就跟老潘和小胖熟络起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饭局一个半小时后结束，宾主尽欢。
临别前，林耀文分别给何老师、老潘、小胖送上一张专辑，还特地写了祝福语。
“等回京城了，有空一起玩。”
老潘笑呵呵地接过，就挥挥手先打车离开了。
月前的京城大学生电影节，老潘拿了最佳新人奖，正是春风得意，片约不少，行程很紧。
范小胖明显比老潘社会多了，半真半假道：“以后有合适的角色记得找我，不要片酬都行。”
“这种好事，我可是求之不得。”
小胖去年刚脱离阿姨的魔爪，赔付了不少违约金，今年签入了兄弟公司，根本不缺戏。
真正缺的，是能爆火或者拿奖的好戏。
好资源太少，竞争太激烈。
林耀文倒也不抵触跟小胖合作，眼下小胖的人气可不容小觑，观众缘很强大。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早着呢。
自己不搅合进去就行。
……
回到京城，歇息一晚。
第二天吃过午饭，林耀文就被刘姐带着去央妈，参加录制了一期热门综艺《正大综艺》。
节目主持人是央妈新晋一姐，周韬。
很符合央妈一贯任用主持人的标准，长相端庄大气，知性博学，专业能力强。
属于中年成功男士喜欢的那一挂。
节目录制很简单。
跟海鸥台的《开心100》差不多，主持人简单介绍几句歌手，然后歌手出来唱首歌就完事。
互不互动，就看歌手咖位大不大。
前后加起来，林耀文跟周韬总共聊了还不到十句，就被刘姐带走了。
行程紧，宣传工作还很多。
除了电视综艺节目，还有传统纸媒和广播电台。
之后的几天，林耀文更忙碌了，白天接受访谈，晚上还得去广播电台，参加一些音乐栏目。
两三天行程跑下来，林耀文就有些厌烦了。
每次访谈谈论的话题都差不多，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完全没有新鲜感。
但为了宣传，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6月28号专辑正式上市后，刘姐每天早上都会向林耀文汇报先一天的销量。
6月28号销量3600张。
6月29号销量5700张。
6月30号销量9400张。
7月1号销量张。
7月2号销量张。
7月3号销量张。
反正，每天都比前一天有很大增幅。
林耀文不了解行情，也不知道这个成绩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只能向懂行的刘姐请教。
“当然算好，而且肯定大卖。”
刘姐笑着给出肯定答案，解释道：“对新人来说，每天有1500张到2000张就很不错了，大半年下来差不多能卖到25万张以上，就算出道成功。”
“大半年才卖25万张，怕是都回不了本。”
林耀文觉得这个出道成功的标准定得太低了。
“公司培养新人歌手，第一张专辑基本都是抱着赔钱打名气的目的。再说了，光靠唱片能赚几个钱，商演代言演唱会才是大头收入。”
刘姐说的这些道理，林耀文当然清楚。
就像几年后，实体唱片彻底被网络盗版击垮，但很多歌手还是照样发唱片，少量实体和网络同步发行。
明摆着赔钱的事，他们为什么乐此不疲？
失心疯了？还是钱多没处花？
自然是其中的利益！
要知道，一个歌手如果长期没有新作品问世，人气和曝光度就会降低，进而影响到商业价值。
制作一张专辑才能花多少钱？
而只要能维持住人气，很快就会转化成商演、代言、演唱会，给歌手带来滚滚收入。
跟这些收入比起来，制作费根本不值一提。
这本账，歌手们算的很清。
“刘姐，照目前的势头，我这张专辑最终能有多少销量？能不能过一百五十万？”林耀文问道。
刘姐沉吟了下：“应该能过，不过也不好说，如今盗版泛滥，对正版销售冲击很大。”
“明天我得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林耀文也知道如今乐坛大环境不好，没再纠结这事，转而说起明天的行程。
刘姐轻笑着摆摆手：“不妨事，早上许总交代我了，之前定的宣传计划有了变动，今天是最后一天跑宣传。”
“后面不宣传了？”
林耀文有些意外，按现在销量增长势头，不更应该趁热打铁，加班加点多跑宣传？
“经过这一周密集宣传，口碑已经完全发酵，销量也起来了，再继续跑宣传没多大意义。”
“既然不用再跑宣传，那我明天回学校参加完毕业典礼，后天就回剧组拍戏了？”
刘姐点点头：“回吧。不过等过段时间，还得出来再跑几次宣传，刷一刷热度。”
“没问题。”
林耀文一口答应下来，专辑销量越高，到时候自己分的钱越多，当然得卖力宣传。
至于能不能请到假，到时候再说呗。
……
第二天。
毕业典礼在校操场举行。
林耀文第一次见到了班里所有同学。
只能怪他过来的时间点不对，都大四第二学期了，临近毕业，同学们都忙着在外面跑剧组。
而且他在学校待的时间也不多，就算别人拍完戏回学校，也跟他完美错过了。
“厉害啊林子，不声不响就发专辑了。”
“林子，说好一起跑剧组试镜，你却偷偷写歌成了音乐才子，必须得请吃饭哟。”
“唱歌演戏两不误，林子你这是要上天啊。”
“……”
林耀文刚出现在操场，同学们就纷纷过来祝贺。
虽说林耀文不是靠演戏打出名气，但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两者是相通的。
没谁不羡慕他！
除了小燕子，人家可是爆红全亚洲。
林耀文早料到会出现这种场面，笑哈哈的客气寒暄后，然后每人送上一张亲笔签名专辑。
当教主过来时，林耀文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腰杆。
嗯，堪堪比自己鼻尖高一丢丢。
就这，能有一米八？
“毕业啦！”
毕业典礼刚结束，有人一把抓下学士帽抛向空中。
伴随着这一声没心没肺的大吼，大家兴奋地开始各自找人合照留念，商量毕业聚餐。
没多久，离别的悲伤慢慢开始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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