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杨枫身体猛地颤抖。
他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并不是土地，而是一个在发光的眼睛。
这眼睛完全没有感情，只有露出看穿一切的目光。
杨枫害怕的朝着空中跃起。
他不知自己跳得多高，但是在空中的时候，却更加清晰的看到在下面的那一双眼睛。
这双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出现，深邃而可怕到了极点。
“到底怎么回事？！”
杨枫害怕了，他只是被这个眼睛看着，便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而这种恐惧，就连在面对司马山的时候都不曾出现。
下一个瞬间。
杨枫想要逃离这里。
可四周的力量束缚着他。
杨枫再朝着下方看去，这一双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道光柱。
光柱瞬间包裹住了杨枫。
杨枫睁不开眼睛。
甚至即便是闭上眼睛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强光在眼前闪过。
不知过去多久。
强光逐渐减弱。
杨枫好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才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
随着他朝四周看去。
这个刹那间。
杨枫的表情又变了。
他突然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在这个时候变成了熟悉的场景。
“怎么……怎么回事？”
杨枫的身体在空中悠然落地。
他看向四周，这赫然就是江城的门前市场。
杨枫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这个梦开始的地方。
可是他上次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是因为面壁石的原因。
这次……
他朝着四周看去，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杨枫的目光看向了门口公园的湖面。
此时的湖边，竟然真的坐着之前认识的那个老者。
“这也是回忆吗？”
杨枫以为这是如同面壁石一般的场景。
一切都是在根据自己记忆而出现的幻境。
可即便是知道如此，杨枫还是一步步的朝着老者走过去。
他不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但杨枫知道这个老者定然不是凡人。
杨枫驻足在距离老者几米外的地方。
他如此远远看着老者，迟迟没有说话。
他害怕自己走近之后，老者就消失了。
杨枫的心中少有的慌张。
可就在此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
“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就触碰到世界的本源了啊。”
这个声音是从老者那传来的。
杨枫惊奇的朝着老者看去，仔细观察之后，顿时又更加的不可思议。
“莫非……这不是幻境？！”
杨枫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本以为这只是个幻境，所以想要让这个幻境多存在一会儿。
可是……
老者缓缓的转过头。
杨枫第一次看清他的正脸。
枯瘦的脸颊，看上去十分的普通。
老者的表情很平静，而且坐在那垂钓之时，宛若跟这片天地融合在一块。
你若是仔细去看，只会觉得他就像本该存在这里的一棵树，或者是一个石头那样的自然。
“前辈，您……您真的再次出现了？！”
杨枫走近了一些，有些兴奋起来了。
老者看了看他，疑惑道：“嗯？怎么你的实力会如此之弱？”
他有些意外的表情。
杨枫不知道老者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
“对不起，我……我实在是天资有限。”
杨枫挠了挠头，讪讪的说着。
也只有在对这老者说这话的时候，他才不会被人认为是在谦虚。
可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番杨枫，随后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道：“莫非，你到了地球之外的地方？”
老者一眼洞穿了杨枫的所在。
杨枫点头，道：“是的，我到了一个叫楚村的地方，前辈您……您怎么会猜到的？”
他疑惑的表情。
老者点头，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短暂的震惊之后，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杨枫在旁边站着，却一直没有说话。
他不敢打断老者的思考，只觉得老者好像在对什么东西十分惊奇。
片刻之后。
老者再次开口道：“你提前来到这里了，你本不该到这里的。”
“这……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杨枫一脸懵逼。
这个还有什么提前不提前的？
“我本以为你会在触及世界本源的时候，才会到这里。”
老者看着杨枫，道：“却不曾想到的是，你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世界竟也有本源。”
杨枫还是没有说话。
他也听不懂老者的意思。
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好像是机缘巧合到这里的。
老者也露出笑容，道：“罢了，万物皆有缘，你以如此方式误打误撞，也算是一种缘分，而且你既然能开启太初的第二层，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
“前辈，您说的太初……是什么意思？”
杨枫一脸疑惑。
他根本听不懂老者的话。
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十分陌生。
老者的钓竿在此时猛地抽起，随后一条鱼被钓上来。
杨枫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又给老者递过了鱼篓。
老者露出笑容，道：“你就在旁边坐下吧。”
杨枫有了他的话之后，才敢缓缓的坐下。
可他还是满脸的不解。
老者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道：“太初，就是你的那双眼睛。”
“我的这双眼睛……”
杨枫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刚才黑暗之中突然出现的那双眼睛。
老者见他似乎明白了，缓缓道：“太初之始，天地鸿蒙，万物未生。天地一片黑暗混沌，然在此时却有一双眼睛能看穿这片混沌，是为太初。”
“您的意思是……”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比喻罢了。”
老者摇头，道：“但是对于你而言，这双眼睛本该是用来看穿一切的，包括混沌还有世界的本源，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到另外一个世界。”
“是，这也是因缘际会。”
杨枫说着。
老者打量着杨枫的时候，摇头道：“太弱了。”
他对于杨枫的实力，似乎是那样的不满意。
杨枫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确实天资不佳，若不是前辈指点，我……”
“不。”
老者打断他，摇头道：“是你自己。”
“我？”
“不管如何原因，起码你现在已经开到太初的第二层。”
老者盯着杨枫，道：“只可惜的是，这世界的本源力量太小了，你应该没法完整的使用。”
“我……我不明白。”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老者没有继续说这个。
杨枫已经意识到什么，连忙开口问道：“前辈，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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