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311.不是我疯，就是他疯
看着面前这个不管形象和做事风格，都越来越像亚当那个大阴b的泥哥大叔，李飞好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你在打什么主意？”
“哦，我只是想清除教团而已，咱们俩的方向不是一样的吗？”特里斯毫不避讳得表达了自己对教团的厌恶。
就如大丹后来才看清楚的事实一样。
有头脑的特里斯，他打一开始就意识到教团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可以说任何一个秘密组织都是教团。
所以他借助教团的影响力，去赚了钱，然后帮助更多的泥哥离开布鲁克林，进入曼哈顿。
一步一步，在赚钱的同时，也慢慢改变众人的生活处境。
当然了，想要从这件事上抽离出来，也不是容易，因为当你跟一个魔鬼达成了交易，就必须借用另外一个魔鬼的手，将自己身上的债务给毁掉。
“你的想法很不错，用我们背黑锅，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借你之手，从纽约的大漩涡中离开呢？”
“我做过很多设想，唯独没想到你只要我做这一件事”
“在这一点上，我非常真诚地感谢你”
看着特里斯冲自己慢慢弯下的腰，李飞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纠正对方，老子特别不是日裔，还是该上去打他一顿。
最终还是基于互相算计，谁也没亏的事实，李飞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躺椅上，不过在坐下以前，他还是没忘记瞅了一眼杰克。
“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现在可以说出来的，不然等我回忆起来，你可就麻烦了”
“没有，我现在是快乐造娃模式”杰克眨了眨他那双睫毛挺长的眼睛，嬉皮笑脸的说自己什么也没瞒着。
“是吗？你这样努力的造娃，有没有可能是你想找南方部复仇以前，为了让自己血脉延续下去的策略？”
此言一出，杰克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因为李飞还真说对了，老马丁之死所诞生的复仇之花，他会穷尽这一生的时间去完成，所以他在这里造娃的同时，也没忘记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好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继续？”
见气氛有些低沉，特里斯连忙岔开了话题，
“嗯，好，我们继续，我倒要看看踏星者命令你，让我去回忆这些记忆，到底是想要将多少件事给联系在一起”
“反正我知道爱芙到我身边来，是比尔特家族为了更强的后代才来的，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事可以惊讶我”
再次进入回忆中的李飞，随着一段段记忆被重新回想起来，手上的踏星者雕像不断强化了他的思绪。
就像洛夫克拉夫特曾在《克苏鲁的呼唤》一文开头说过的那番话一样。
每一种科学都按照自己的方向勉力前行，但迟早有一天某些看似不相关的知识拼凑到一块，就会开启有关现实的恐怖景象，揭示人类在其中的可怕处境。
一段段没有固定形态，看似随意，经常有人短暂出现过一次，后面就未曾出现过，线索极少的记忆。
通过一丝丝细小的线，慢慢连接在一起时。
李飞的呼吸停了下来。
他猛然睁开双眼，就像发疯了一样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一头冲进了麦田，他不停往前跑，一直跑到河边跳了进去。
让身子完全浸泡在夏季冰冷的河水里，他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解读出了一个关键词——神性化。
人有人的思维，神有神的思维。
那种几乎无情的理智，才是一个神该有的样子，也才符合人们对神的幻想，可是...既然神理智，为什么克苏鲁和哈斯塔那么仇视对方，为什么克苏鲁要不停生下孩子。
所以这是不对的。
神性化更像是一种带有个人喜恶，不拘泥于世界上任何一种人为设置的道德，解开所有限制，去完成任何自己想完成之事的完全解放。
【我潜意识里一直在抗拒它？】
李飞想到自己面对哈斯塔的攻击，采取的种种迟钝反应，他现在可以确定亚里克斯不仅可以影响自己，甚至可以在某些时候接管自己的思维。
因为对于他来说，神性化就意味着他的死亡，而且神性化也意味着自己将会丢失一切人类的情感，成为跟那些家伙一样的生物。
【不对...这个想法不应该是对的...】
水中的李飞看到自己手上的雕像没了，他立刻给自己的想法踩下刹车，从河中游回到岸边，正好看到特里斯跑过来的他，立刻要回了雕像。
在雕像的帮助下。
刚才那些想法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打心底抗拒神性化的念头，没有怀疑亚历克斯的用心，也没有想要再去尝试它的想法。
李飞手捧着雕像站在河边，花上十分钟，将最后一点线索联系在一起后，他转过身来说道：“我知道了...我有办法禁止哈斯塔来地球了”
“什么办法？”特里斯兴奋了起来，他带着曼利乌斯基金会的人背叛黄王，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只要纽约消停下来，总有一天哈斯塔会找到他们，或者被其他黄衣教徒给找到，所以能够禁止哈斯塔来这里。
那他没有理由不去尝试一下。
“造梦...从某几个关键人物的脑子里，将哈斯塔给删除掉，只要这件事完成了，那么哈斯塔就没有媒介来这了”
“所以我们大概要找弗洛伊德帮忙了”
想到未来的心理学大师，李飞内心就有点没把握，可要是去找诺登斯的话...动静太大，更何况对方还得盯着大蜘蛛。
所以诺登斯这个选项只能pass掉了。
“弗洛伊德嘛？那恐怕有点难了，现在纽约总部的传送门已经坏了，我们没有办法将他从欧洲带过来”
杰克双手一摊，表示这事恐怕只能等上两三个月了，当然你要是想修复传送门也行，自己正好杀几个南方部的人。
“没事，我们可以等，等了这么多年，我们不介意多等上几个月”
不想打草惊蛇的特里斯，他同意了花上几个月时间，从大洋彼岸再次将弗洛伊德请过来的打算。
于是，他接下来就送李飞一匹马，让后者返回纽约，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知道了...”
坐在马上，将那个像屎一样的雕像放在马背的袋子里，在离开小镇一定距离后，李飞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
因为他有一件事，没有告诉特里斯。
那就是自己这几个月以来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如拼图一般拼凑在一起后，那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太疯狂了...不是我疯，就是他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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