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老夫也看透了一些事情，就算一时成功，也挡不住越来越多的本地妖孽，索性不再做那些美梦了，如今能在这典籍厅里安稳地混下去，也算不错。”
“再者说，老夫混了千余年才达到原神境初期，这点进境真的很强么？”
老者摇头惨笑，满脸自嘲之色。
姜天淡淡点头：“人各有志，阁下既能安于此间，倒也不错！”
结束这次攀谈后，姜天开始查阅典籍。
元亨商行的典籍厅并没有多少限制，缴纳入门费用之后，便可以随意查阅。
姜天最急于知道的，还是道域的整体武道状况。
这些事情，在典籍厅里有着较为详细的描述，而且很多部典籍可以相互印证。
看罢几部典籍之后，姜天开始着重查看道域各大势力的情况。
“咦，怎么没有真龙世家的记载？”
“真龙世家乃是道域的顶级势力，关于这些顶级势力的情况不允许被公然记载、查阅，小友慎言！”
老者脸色微变，连忙提醒。
“原来如此！”
姜天缓缓点头。
虽然没能查到真龙世家的情况，但从老者的反应便能猜测出一些情况。
真龙世家的影响力，看来比他想象中更大！
“‘临界道域’的暗狼组织阁下可有耳闻？”
“暗狼，那是什么组织？”
老者缓缓摇头，一脸困惑，看起来对暗狼一无所知。
姜天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再多问。
典籍厅查不到，老者也不清楚，关于暗狼的背景只能另行查找了。
在典籍厅呆了三个多时辰之后，姜天离开。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他把整个元通城逛了一遍。
城中的原神境初期武者很多，少说也有几万个，原神境中期也近万。
其他星空境以下武者更是数不胜数！
稍感意外的是，这座城池里并没有发现原神境后期大能的踪迹。
姜天虽然初到这边，但在这样的武道环境中，倒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原神境中期强者虽然不弱，但以他现在的手段已经有了一战之力。
就算真的不敌，想要遁走也是不难！
毕竟瞬移的本领不仅能用来杀敌，避险跑路也是极其好用！
姜天在探查着城中的武道状况，而城中的武者们也会放出强大的神念不断予以“回敬”。
双方相互观察，在此过程中，他发现元通城里的原神境中期武者，实力跟当初的龙旋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
对于已经迈入星空境且瞬间技威能大幅提升的他来说，并不存在太大的压力。
接下来他没有继续停留，而是迅速离开了元通城，向南遁行。
元通城一带的武道环境也算不错，若在这里租用一处府邸闭关修炼，也能有一定的提升。
但这种提升相对有限，所以他果断放弃。
姜天离开元通城之后，驾驭飞舟向南遁行。
当他来到数十万里外的一片山谷上方时，忽然停住！
“你们再不动手，我可要走远了！”
金色龙纹飞舟上，姜天双手倒背，冷笑开口，满脸鄙夷之色。
短暂的沉寂之后，千丈之外虚空晃动，五道身影显现而出。
居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元亨商行那位自称来自中域的老者！
“哼，没想到阁下倒是足够谨慎，也足够隐忍，看来老夫多少有些低估你的心性了！”
老者看着姜天，冷笑说道。
说话的同时，身旁的四位同伴左右掠出，截断了姜天的去路。
姜天收起飞舟，踏空而立，转回身看着对方。
这些人从他走出元亨商行开始，便在暗中尾随。
正因如此，他并未急着离开元通城，而是在城里按部就班地逛了两三天，大致摸清了这座城池的武道水准。
本以为对方会迫不及待向他出手，没想到对方竟耐性十足，硬是等到他出了城，跟到这里才现身。
“看来你所说的一切，也都是骗我的。”
姜天看着对面的老者冷冷说道。
“此言差矣！”老者摇头冷笑，“老夫的确是来自中域的武者，但有一点老夫确实骗了你，老夫混得并没那么差。”
“噢？”姜天面带怪笑，不以为意。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老者有些古怪。
试想，如果老者真有他说的那么凄惨，为何还能撑到千年之久，并且拥有了相当可观的实力？
而且元亨商行还放心大胆地让他一人看守整个典籍厅。
如果不是信得过且有一定份量的人，怎么可能？
“看来你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姜天目光平静，淡淡说道。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老夫不是什么侍者，而是元亨商行典籍厅的管事。”
姜天面带嘲讽：“看来我明白的太晚了？”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恣意而猖狂：“你的结局，从你踏入元亨商行甚至是元通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并不会因为这些细节的不同而改变！”
“所以，你带上这四个同伙，就为了劫掠我一个小小的星空境武者了？”
姜天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除了老者是原神境初期，另外四人全部都是原神境中期！
这样的阵势，足以踏灭整个“临界道域”。
可惜对于来到道域的武者来说，“临界道域”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诱惑力。
因为两边的武道环境差距实在太大，单是这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就有着数倍甚至十倍以上的差别。
在这种情况下，道域的武者哪里还会看上“临界道域”以及中域的所谓“机缘”？
开玩笑！
大老远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光是浪费的时间，可能都足够自己突破进阶了。
就算在同样的时间里没有突破，留在道域的环境下，实力也会有可观的提升。
这就好比你在一座大城池中有着赚不完的钱，自然不会再惦记着乡下那点收成。
“你觉得很可笑吗？”老者摇头嗤笑，满脸嘲讽。
“不！老夫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身为曾经的中域妖孽，老夫比任何一个道域的本土武者更加了解个中的内情！”
老者自信满满，说到这里脸上甚至流露出深深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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