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非常“势利”。
但有时候，把“势利”的话说出来，反而更加真诚。
唐钰见我如此说道，眉头微蹙了下，说道：“赵兄弟。你我虽是朋友。但一码归一码。既然大家合伙做局，还是要把利益分配讲清楚的！”
唐钰是个敞亮人。
他倒是把利益分配这事，算得很清楚。
“哈哈！”
我打了个哈哈，以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我确实不喜欢弄赌厅什么的。而且这事毕竟没有着落。等事成之后再说吧。真要做成了，那这笔账，就先记着。等我有需要了，再问你来取！”
……
我这话，带着玩笑的语气。
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按照唐钰所说，事成之后，他给我两个赌厅。
我接受了。
那么，我们之间的这次合作，就此结束，没有下文。
最多，我们之间能保持一定关系。
朋友……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但如果这笔账一直记着。
加上原先唐家和唐钰欠我的。
那他们欠我的人情债，就更多了！
小人物算利，大人物算情。
我们去菜场买菜，去商场买衣服，可以讨价还价，斤斤计较。
但在大人物面前。
尤其是那种可以只手遮天的人物面前。
我们要计算情。
能让他们欠我一个人情，那再多的钱，也抵不上人情债的！
就像沈云思跟我说过的。
她让我攀上那位“温公子”的关系。
她说，必要的时候，人家可以救我一命。
再多的钱，能跟命相比吗？
虽然说，这种人情关系，可能一辈子用不上。
但真要用上的时候，那就是生死存亡的时候！
相反，真正“大人物”，最不想欠别人的，也是人情债。
唐钰不是傻子。
他也没有那种，我不要最好，全部归他的心思。
他听了我的话后，慎重的思索了会儿，才开口。
“赵兄弟，我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那我就不跟你算得那么清楚了。既然你不想要赌厅。我可以把你那份折现，或者其他的。你要是暂时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先保管着！”
唐钰没有明说。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他的意思，就是这个人情，他欠下了！
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和唐钰的事情聊完。
接着，楚朝晖说道：“赵磊，你现在和兰花门门主是不是很熟？”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我和沈云思关系很熟吗？
我真不知道了。
但沈云思现在欠我几个人情，这是真的。
“有什么事情？”
我只能先问问什么事情了。
如果楚朝晖有事情让我帮忙，而且关乎沈云思。
我是可以考虑，帮下楚朝晖的。
楚家和南荣门……也是一个极有力的靠山！
楚朝晖稍加皱眉，思索片刻。
“是这样的，之前我和兰花门合作，想一起搞鮀城濠江竞拍资格。但你也知道，那次我们没搞成。后来，你们不是去了山城找机会？只是在你们去山城的时候，我和齐鲁赌王合作，将山城的濠江竞拍资格拿下了！”
这件事，我倒是已经听说过了。
不过我也好奇，之前楚家和兰花门、钟老联手，都没将高家抢过去濠江竞拍资格拿过来。
楚朝晖和齐鲁赌王，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们是怎么从高家那，把濠江竞拍资格拿回来的？”
楚朝晖斟酌了片刻，说：“是一个叫宋天行的，把这个资格拿回来的！”
“宋天行？”
我不禁惊呼。
我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人。
他，刚才也给我打过电话。
但一想到这个人，要缠着我和我赌一场，我便没有理会他。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能力，将鮀城的濠江竞拍资格搞到手？
他当时确实也出现在了鮀城……而且，也出现在了高家人的身边。
难道，他当初的目的，就是这个？
“你认识他？”
楚朝晖见我反应有些惊讶，便问道。
“来濠江之前，见过。他，是怎么搞到鮀城的濠江的竞拍资格的？”
“很简单！”
楚朝晖说道，“他动用了上面的关系！他似乎找到了高级不少黑料。提交给了上面。现在，上面已经开始调查高家了！而齐鲁赌王则找了濠江那边负责濠江竞拍的人，关注此事。一个被上面盯上的赌场……濠江那边，自然不喜欢他们加入到濠江竞拍中来。再加上，高家本就没有蓝道基因。濠江那边负责濠江竞拍的人，便将高级的资格取消了。接着，齐鲁赌王又操作了下。将濠江竞拍的资格，给到了我手中！”
……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情。
而且，那个宋天行……竟然还起到了如此大的作用！
但我不明白，这和沈云思又有什么关系？
“你问我和沈云思的关系，又有什么事？”
我直接问出了口。
楚朝晖摸了摸鼻子，说道：“之前我答应了和兰花门的人合作。但现在，因为齐鲁赌王的加入。而且，这件事情，也是齐鲁赌王一手促成的。我不得不把濠江竞拍的利益分给他。而且……他要的还不少！如此一来，我已经没有多余的份额，再给兰花门的人。可兰花门的人，却因为我瞒着他们搞到了鮀城的濠江竞拍资格，而对我记恨上了。这件事，有点麻烦。如果你跟兰花门门主熟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跟兰花门门主去说下这件事。”
楚朝晖的要求，让我有些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但我记得，这件事，沈云思应该是知情的。
至少，在这个局里……她也是参与了的！
我没记错的话，赵家姐弟之所以会去找鮀城高家合作，就是沈云思一手促成的。
而沈云思这么做的原因之一，也是在将高家姐弟推入万丈深渊的其中一步！
高家，和博工会有着紧密的联系。
而博工会……又跟米国的赌场直接挂钩！
也就是说，这次濠江竞拍，米国佬的赌牌下……隐藏了博工会的影子。
怪不得，苏言把赵家姐弟的竞拍资格，放到了米国佬的下面。
原来，他们早就布好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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