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和坤叔定了三场比试。
第一场，他们比的是牌九。
裘老派出来的，是一个长相瘦小的平头男人。
而坤叔派出来的，是他的二徒弟……张云仁。
我跟这个张云仁在黄县白金宫比过两场。
一场是骰子。
一场是扑克……
这两场，我都赢了。
当时他想跟我继续比第三场。
不过我拒绝了。
那会儿我们定的是三局两胜。
我赢了两场，自然没必要再跟他比第三场了。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最擅长的，是牌九。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
这一次，反正不是我跟他比。
……
翠云赌场的赌具齐全。
自然也有专门的牌九桌。
由于是沈大少这边挑战的沈家。
所以，坐庄的是张云仁。
庄家……是有洗牌和发牌的权利的！
而这是一场老千之间的对决。
谁能洗牌发牌……谁就占了先机！
“请验牌和骰子！”
张云仁站在牌桌前，将牌九牌和骰子推到平头男的面前。
平头男也没有托大，仔细检查了一遍牌九和骰子。
“没有问题。”
检查完之后，他将牌九和骰子推了回去。
张云仁正要洗牌。
但在这时，裘老忽然喊了一声。
“等下！”
众人惊奇的将目光看向了裘老。
只见他看着坤叔说道：“你就是乾坤手郭坤吧？”
不知为何，他忽然在这时提到了坤叔的外号的姓名。
坤叔皱起眉头，神情疑惑。
裘老又说道：“我想和你额外加个赌注。”
坤叔问道：“什么赌注？”
“一个问题。三局两胜，我若赢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大约半年前，关东千王，找了一批顶级老千，组成了一个老千团。但这些老千，没有一个是关东的。他们组这个老千团的目的，是为了千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为了千那个人身上的一样东西！我知道，他们应该成功了。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一场大火中。我想知道，那样东西……现在去哪里了？”
坤叔神色震惊的看着裘老，一时无法言语。
良久之后，他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
裘老笑了笑。
“关东千王找的那批顶级老千里……就有你，乾坤手郭坤！”
坤叔沉下了脸。
这俩的对话……外人都听不懂。
但他俩之间，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只是，坤叔似乎并不想回答裘老的问题。
“你们想要比，那就比。不想比，就滚！”
“呵……”
对于坤叔的拒绝，裘老并不在意。
他好像很有信心……能让坤叔答应他赌！
只听他接着说。
“我既然跟你赌，那我自然也有赌注。你不听听我的赌注？”
坤叔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用在这里故弄玄虚！”
“听说乾坤手有一张千将牌，黑桃3。但你一直想要一张更高级的牌。”
“只是千将牌挑战的规则。3以内的牌，可以用手作为赌注，去跟拥有千将牌的赌。3以上10以内的牌，必须拥有一张千将牌。且，去比的那人的牌，还得小于3点以内。”
“你有一张黑桃3，但你只能找到拥有4、5、6的牌的人去比！”
“只是这些年……你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几张牌吧？”
“听说你已经跟一个拥有梅花7的人比过千术了。并且赢了他！可惜，你却没有一张4，无法从他那里得到那张梅花7。我说得对吗？”
……
我没想到，裘老竟然忽然提到了千将牌。
而且，他还说了千将牌另一种“规则”。
我之前只知道，千将牌……可以去某个地方，换钱出来。
以及，去跟拥有千将牌的比，需要用手作为赌注。
没想到……想要拥有更高级的点数，还有这样的规则。
但，他口中所说的千将牌，还不是我关心的重点！
裘老刚才提到……局、大火、已死……还有千将牌！
这些要素综合在一起，让我的心……忽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四爷……？
难道，他所说的，那个死在一场大火中的人，是四爷？
我集中精神，开始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
坤叔听了裘老的话，眉头皱得更紧。
“那又如何？”
裘老也不回答坤叔的问题。
他拿出了一张牌。
一张金属扑克牌。
和我那张方块K……一样材质的，金属扑克牌！
方块4！
当坤叔看到这张方块4时，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激动。
他目光灼热的盯着那张方块4！
“你竟然有方块4！”
他不禁激动的大呼了出来。
“怎么样？我也不需要你用双手跟我来对赌。我只需要用你的一个回答来跟我赌这张方块4！”
坤叔盯着这张方块4，看了许久。
我看到他十分纠结和挣扎。
但最终……他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
他苦笑了一声。
“这……我不跟你赌。但我会向你发起挑战！以我的手和我手中的黑桃3作为赌注，跟你赌！”
听到坤叔这个答复，裘老明显十分失望。
他摇了摇头。
“这个赌注，我不接受！”
“千将牌规矩，挑战者以手为赌注，被挑战者不得拒绝……”
还未等坤叔把话说完。
裘老忽然又拿出了一张牌。
红桃7！
“我，现在有资格拒绝你了吗？”
坤叔怔怔的看着裘老手中的两张千将牌……一时无语。
他苦苦寻找和追求的东西……别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他自然无语。
……
而我，对千将牌产生了好奇。
这千将牌……怎么还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规则？
千道千术……亦是以强者为尊。
我能理解，挑战者需要用双手作为赌注，去赌千将牌的规则。
但还有多少点数以内……不得挑战的规则？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谁更厉害，谁赢得千将牌……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呢？
我现在越发感觉……这千将牌，已经不仅是老千的一个身份象征。
里面，可能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而且，在场的。
除了坤叔外……我还看到了，沈云思看着裘老手中的两张千将牌时，也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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