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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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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伤心,他万般不愿。刘弗陵起身,直想上前将她箍到怀里,好言好语的宽慰她,想尽一切办法令她开心,使她释怀。可是他不能,他无法,万事皆备,她必须要走。

上前两步,他在离她只有一掌距离处站住,抬眼望去,牵着马儿站在前方的金赏已侧转身去,仰头眺望着远处,留予他们相处的空间。刘弗陵心中叹息,抬眼亦随金赏往远处遥遥的望去,那里有农家炊烟,有万亩良田,有青山,山下有潺潺的溪流。可就是眼前这些,也不过是瞬间的云烟过眼,他自出生就被困在那座牢笼里。由始至终他肩上担负都是千钧,身为一国之主,他如何能不顾一切舍弃家国天下,单单来成全自己的儿女情长。那不仅是不孝,更是不义,他可以做刘氏的罪人,却不能辜负天下万民。

“绿衣,”刘弗陵慢慢收回了视线,缓声说道,“我从未瞒过你,自你识得我的第一日起,就知道我身在何处,是如何的不得自由。”

绿衣咬住了嘴唇,第一次觉得心尖发痛,那尖锐,比刀尖更锋锐生疼。此时此刻,她才惊觉,他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跑到了她的心尖上去。欢喜的时候,全天下都明媚,单单因他一个笑颜,难过的时候,也仅仅是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令她似被剜心掏肺般痛苦。

“你留在这里,我不能安心。”

这一句话,似一记重锤,击溃了李绿衣所有的坚守和固执。她猛扭身回头,自己不知,却已是泪流满面,她持着最后的恳求,哽咽着问:“我不要你的保护,我能自己保护自己也不行吗?我不会闯祸,不会给你惹麻烦也不行吗?”

刘弗陵叹了一声,唤她一声“绿衣”。李绿衣两手遮面,呜咽着哭起来:“我知道你迟早会赶我走。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快。我才觉得日子这样好,你就要赶我走!”

边说,边胡乱拿袖子擦着眼睛。刘弗陵亦是心痛难当,抬手要替她擦泪,她往后一躲,红这一双泪眼牢牢的望着他。那眼里竟无恨无怨,只哀哀凝望着他,似冰雪袭来,冻住了他的心。刘弗陵微微闭上了眼睛,难以承受那锥心的感觉。

绿衣抿着唇,一张脸上又红又是眼泪,乱糟糟的,她扭过身去不说话。闷着头开始往前走。

渐渐落下的夕阳余晖照在她纤瘦的身上,将投射在地上的那道身影拉得极长,萧瑟顾冷。

有轻微的风刮过,拂在脸上,隐隐带着凉意。

“绿衣,”他喊她一声,“绿衣。”又是一声,他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可此时此刻除了唤她的名字,竟全无办法。刘弗陵头一次觉得这样无可奈何。他把手伸出去,想要拥住她,可晾在半空,却没能够继续向前。他垂下眼,那种失意、无力、颓然,就好似前一刻的狂喜,不过以加倍的分量朝他涌过来,直叫他难以承受。

忽觉身前重重一撞,温暖袭来,有人紧紧抱住了他。绿衣哭着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么?为什么非要我走?为什么非要我走呢?我会乖的!我一定会乖乖的!”

刘弗陵叹息:“绿衣,你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你在我身旁,总有一日,我会无法保护你,令你受伤,甚至是……失去性命!”

“你是我的命,若是有一日你遭了毒手,你猜我会如何?只怕是会疯了吧。”

绿衣鼻子渐堵,抱着他不肯放手:“那你见不到我就好了?刘弗陵,我不要离开你,你听好了,我不要离开你。我什么都不怕,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会保护我自己!”

“绿衣。”他无奈。她急得抓住他的手臂:“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好不好?”

从未见过她这样惶急,这样无助,这样楚楚可怜的求着别人。若是为了别的缘故,刘弗陵想,就算是要他豁出性命,他也定不愿意令她失望。可是眼下不行,若是此时心软,往后会危机的会是她的生命,他不能用她的性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也许。

深吸口气,他轻轻推开她,告诉她:“你身旁的那个人,我已着人去救他。倘若一切顺利,一个时辰之后他会在东侧城门等你。”

绿衣哭得眼睛都肿了,他说她身边的人,她迟疑的问:“你说谁?你是在说阿穆达吗?他怎么了?”阿穆达好好的在苏翁府上待着,怎么他要说“救”这个字呢?

刘弗陵见她眼中露出着急,微微笑了,心中是痛的,可一切都比不得她的安全。抬手以指腹轻轻替她擦着眼睛的泪,他说:“怕你担心,一直未曾告诉你,他进宫来找你,不过被长乐宫卫尉给擒住,被关了好些时候。”

绿衣听了着急,她竟半点不知道阿穆达叫人关起来了!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她急道:“阿穆达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救他!”

“别急,别急,”刘弗陵宽慰他,“皮肉伤是免不了的了。不过他嘴倒是硬,一直不肯开口多说关于你的事情。倒因此留了一条性命。我已安排妥当,你只需等着就是了。”

绿衣急道:“阿穆达出了事,我怎么还能等着呢!他被关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救他!”她一边说一边扭着身体,试图摆脱刘弗陵的禁锢。刘弗陵叹气,两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要是再如此惶急,我便不再多说了。”

绿衣终于不动,凝着他,默默低下头来。刘弗陵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转而替她将乱发拨到耳后,低声说:“令他如此遭罪,全是因我的缘故。他被带到将军府受刑,不过是因有人想从他身上得出些关于我的过失。往后好师出有名。然而幸好,府中有人将他的消息传了出来。眼下,他在长安是待不下去了,只好由你送他回去。”

“为什么?”绿衣不甘、不解,“阿穆达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他们有什么道理来诬陷我们!况且要是我们走了,岂不是要落了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而且,而且,牵连了你,那怎么行?不!我不走!阿穆达也不会走!”

“嘘~”刘弗陵安抚的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道,“这其中的缘由你并不明白。我亦无法与你言说。总而言之,他是受了我的牵累。难保哪一日,你不会受我的牵连。届时,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之于我,重中之重,我无法隐瞒。”

绿衣抿了唇,料想到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心沉痛得难以忍受。

刘弗陵说:“你不得不走,走得越远越好,从今往后,再不要回长安来。再不要踏入大汉疆界一步。”

绿衣的一双手垂了下来,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她内心里明白,无论她怎么纠缠,怎么哀求,怎么不同意。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叫她离开他的身旁。她不肯,不愿,不想,可是到这个地步,如果她还要坚持,未免太不顾及女子的自尊。她不懂汉人女子所说的矜持,她生在塞外,长在草原,她不知矜持,却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她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越发明亮。只是那份明亮里的怨叫人难以直视。刘弗陵直想抬手遮住她的双眼,他微微侧过脸去,违心道:“好绿衣,我们只是暂时分开。等有朝一日我来找你,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带我见你的五哥,我们一起去捕鱼摘星。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策马驰风,尝早起最鲜美的羊奶。”

他说得那样缓慢,笃定,好似他真的会去找她一般。可其实他们彼此都明白,她要是离开了,他们就再没有相见的那一日了。绿衣本强撑着不肯再落泪,可到这一刻,她心里酸楚得一塌糊涂,简直难以自持。她扭头看他一眼,看他消瘦的面庞,不敢去想往后再见不到他会是什么样子。他们的感情开始得那样晚,可是偏偏在她是浓烈如最醇的美酒。只是藏着,一直不曾开封,有朝一日揭开封条,便是千里万里也无法抵挡这份浓烈。

她颤抖了手,想要抚一抚他的脸,却发觉手上那般无力。她低下头,眼睫上还沾着泪珠,她说:“你真的会来吗?”

刘弗陵点头,强忍下心头万般痛楚,伸手握住了她颤抖的指尖:“我会。绿衣,无论有什么样的阻拦,无论是生是死,我总会回到你的身边,与你共看日落星辰。”

“草原上的狼与虎豹同样凶猛,可是我总觉得虎豹都不如它。每一只狼有一个伴侣,若是其中一只先死,另外一只绝不苟活。我答应你,我走,但是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会来找我。”

刘弗陵深吸口气,他拥住了她:“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会再见到你。”

绿衣哭了,抱着他将眼泪藏到他衣襟里去。她情愿与他同生共死,他不愿说的那些阴谋和危险,她全都不害怕。可是她害怕有人利用她来伤害他,这个人,这个身处高位却孤独的人令她心疼、舍不得。她不要自己成为负累。如果远离是唯一能够为他做的,她答应,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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