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前辈这话就有点夸张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剑道之路，永无止境。我们也只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够看得更远。
焉知不会有后来者，更胜过我们？赵某所求，也不过是博采百家之长，寻找自身前路罢了。我倒是坚信，早晚有一日，可以超越前人，见识到那无剑胜有剑的境界。”
风清扬再次点头：“说的不错，你能有这份心性，注定可以在剑道之路上走得更远。老夫这一生，已经到头了，恐怕是见不到那更加辉煌的剑道了。”
赵恒不要钱似的开始灌鸡汤：“百尺竿头，尚能更进一步。风老前辈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仍旧身康体健，又怎能止步不前？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在有生之年，能进一步是一步。”
风清扬朗声一笑：“哈哈，你小子倒是真有年轻人的冲劲儿，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今日老夫便将这所学《独孤九剑》传授与你。
他日，你若是见到了更加辉煌的前路，也可以让老夫见识见识。当然，若是遇到了合适的传人，也请把这剑法传下去，莫要让它失传了。”
赵恒点头应允：“武道之路博大精深，单凭一人之力，即使是再如何的天纵奇才，也终究有限。如果能够连续不断，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不断积累，必然可以更加辉煌灿烂。”
当然，这其中不包含赵恒这种开了挂的选手，自己一人就可以一代又一代的积累下去。
“独孤九剑可分为总决式，破剑式……
总决式口诀心法：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
随着风清扬的传诵，赵恒也是快速记下，理解，在脑海中模拟，运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恒每日接受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时不时与对方切磋交流，钻研剑法精要。
达到90点的精神力，让赵恒已经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过耳成诵，更何况这还是有关剑法的武学至理，学起来也是一日千里。
这就好比一个学霸级别的老师，给一个学神讲课。
无论老师讲的有多快，学生都能够快速学习透彻。
当然，既然学了人家的《独孤九剑》，赵恒也是投桃报李，帮风清扬调理了一下身体，治愈了一些暗伤和隐患。
风清扬常年隐居深山，不与外人接触，寡言少语，难免性情寡淡，心中郁郁。
这大山之中的环境，的确不太适合人生存，更何况还是风清扬这种年近百岁的老人家。
赵恒第一眼见到风清扬，就发现他脸如金纸，暮气沉沉。
原本凭借风清扬修炼了几十上百年的浑厚内功，再加上华山派内功最擅长养身，应该不至于显得这么衰老。
但风清扬当年正值壮年之时，被骗到江南成婚，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是气宗弟子与人串通好了，找了个妓女冒充大家闺秀，想要糊弄他。
等他返回华山，剑宗与气宗已经拼了个你死我活，曾经熟悉的师父、师叔、师伯、师兄弟，死的死，残的残，逃的逃。
这让风清扬气愤交加，封剑归隐，不问世事。
就像原着中他跟令狐冲说的那句话：这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是武功招式，而是机关陷阱、阴谋诡计。
在本该辉煌灿烂的年纪，却遭遇这样的重大打击，这让风清扬的大半生都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内功修为进步缓慢，身体状态也是不太理想。
赵恒凭借着一身超凡脱俗的医道修为，再加上自身浑厚的内功修为，药物与针灸双管齐下，帮助风清扬打通了一些淤塞的经络，治愈了一些暗伤，让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内功都有了进一步的壮大。
赵恒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对他好的，绝对要回报回去。
不到十天，赵恒便将独孤九剑的全部内容尽数牢记在心，并且绝大部分都已经掌握的熟练至极。
只是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破气式”，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并且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其实，就连风清扬自己，也没有学会破气式。
一方面，破气式要求使用者也必须有高深的内功修为。另一方面，或许这破气式只存在于理论。
毕竟，《独孤九剑》的剑法，也只是独孤求败前半生所创下的武学理论，并不算是完善完美的。
剑法一道，并不是学会了就算了。
对于一门剑法，从初窥门径，到熟能生巧，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最后达到推陈出新，推演创造出更强的剑法，这都需要一个过程。
赵恒的剑道天赋，让他可以加速这一过程，快速到达巅峰。
即便是学完了独孤九剑，赵恒也并没有着急离去。
风清扬在剑术上的造诣，绝对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跟这样的高手讨论剑术，研究剑理，赵恒每天都是获益匪浅。
不知不觉中，赵恒就在这华山后山之中待了一个多月。
此时已经是夏季，天气慢慢变得炎热。
赵恒也终于决定离开了。
临走前，赵恒特意跑到山脚下，买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带到山上，跟风清扬好好吃了一顿。
“风老前辈，晚辈准备明日离开华山了。”
“要走了吗？也对，你这样的年轻人，也不可能一辈子陪着老夫待在这深山老林里。要走就走吧。”
话虽这么说，但风清扬也是有些不舍。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两人讨论剑法，讨论古今，颇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风清扬隐居了几十年，早就快忘了如何与人交流，也是赵恒的到来，让他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气息。
这赵恒一走，他又要孤苦伶仃一个人了，多少有些落寞。
赵恒也能感受到老头的心情，便开口劝道：“风老前辈，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何必整天待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的久了，没病也憋出病了。
没事儿出去走走，看看这华夏的大好河山，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民情，品尝一下天下美食。如此，才不往来人世走一遭。
而且，天地自然之中，也蕴含着剑道至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走出这座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见见这天地众生，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体悟。”
风清扬闻言也有些心动不已。
赵恒接着劝道：“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往事是看不开的？人生匆匆，过一年少一年，何不珍惜时光，去外面看看？”
“你说的有理，或许老夫也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赵恒也知道，风清扬并不是完全隐居。
早年华山派落寞，只剩下岳不群夫妻俩，那时不知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华山。
华山派被迫封山，岳不群与宁中则闭门练武。之后习武有成，慢慢闯出名堂，收徒扩大门派，才有了今日的华山。
在此期间，有一些想要来华山捞好处的，也是被风清扬暗中打发了不少。
就算是再如何讨厌气宗的人，风清扬也不能看着华山派彻底毁了。
如今嵩山派被灭，华山派也壮大起来，风清扬也的确是不需要再时时看护着了。
想到此处，风清扬抬头看向了大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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